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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法子不能是苦肉計跟煽情戲碼,他不吃那一套,得是激將法。”
這會兒唐遠不是先前那個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被戀愛衝昏頭的小孩,他的條理清晰,頭頭是道。
“我初中就在我爸面前出櫃了,最艱難最可怕的時候已經挺了過去,這幾年下來,他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挺強的,牴觸也沒你想的那麼大,況且我覺得以你的優秀程度,完全可以讓他認你做兒媳,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兒。”
裴聞靳揉了揉眉心,“聽起來有幾分道理。”
“那是,”唐遠的嘴角上揚,尾巴翹了起來,“你早點跟我攤牌,現在我倆孩子都有了。”
他後知後覺,囧著臉說,“就是一比喻。”
裴聞靳無奈的搖搖頭,有這麼個年輕又驕傲,還有些少爺脾氣的小愛人,往後的日子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早不了的,唐遠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拿到的那幾張牌缺一樣都不行。
話說的輕鬆,事實一點都不輕鬆,等他跟他爸也把底牌攤出來,等死吧就。
唐遠被咬破的舌尖抵了抵牙齒,那點兒疼讓他一陣一陣的發顫,這個男人也喜歡自己,帶給他的勇氣跟希望足夠讓他去面對他爸的怒火。
反正他要攥緊了好不容易得來的這條褲子,死活都不給別人穿。
唐遠腦子裡某根神經興奮的蹦跳了起來,“我帶了身份證,我們去酒店吧。”
話落,他自個愣住了。
因為他想起了從宋朝家出來那會兒,對方跟自己說的那番話。
現在回想起來才豁然開朗,原來也是個知情的。
難怪老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看他,都把自己迷成一團霧了。
唐遠心裡犯起嘀咕,就是不知道宋朝是怎麼看出來的,可能是他說夢話,在夢裡喊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身旁的副駕駛座上一直沒響聲,他瞄一眼,“你怎麼半天都不支聲?去不去酒店啊?”
裴聞靳微微闔著眼簾,“回家。”
唐遠不死心的問他,“真不去酒店?”
裴聞靳攏著眉峰,“開你的車。”
唐遠瞥瞥男人,嘴角抽了抽,臉繃那麼緊幹什麼,整的我跟強搶了良家婦女似的。
他眼珠子一轉,搞事情的說,“回我家還是你家啊?要是回我家,前面路口就要右轉了。”
裴聞靳反問,“你想回你家還是我家?”
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就是,唐遠咬咬牙,“我想去酒店。”
裴聞靳說,“酒店裡髒。”
這話直接就把唐遠腳邊的皮球戳癟了。
唐遠前言不搭後語,“那什麼,我今天穿的外套顏色不適合我,藍的有點兒豔,我不是很喜歡,給你吧,你再給我買件新的。”
裴聞靳的面頰微熱,不自在的咳嗽兩聲,“好。”
唐遠哼哼,你不也有害羞的時候。
車裡的氣氛很安靜。
唐遠沒在下一個路口右打方向盤,直著往前開了,車子慢悠悠的在霓虹燈下行駛,右手邊的男人閉著眼睛,像是睡了,又像是沒有。
在那兒不知道打著什麼小算盤呢。
“我先喜歡上你的,”唐遠趁著等紅燈的時候把下巴抵在方向盤上面,眼睛望著車窗外迷離而朦朧的夜色,“都說先喜歡上的那個人以後一定會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身旁響起聲音,“假的,你沒輸,你贏了。”
唐遠緩緩扭頭,身旁的男人還是閉著眼睛,彷彿剛才他的聽覺出現了問題,聽錯了,然而兩秒後他又聽見了聲音。
“你只是喜歡,”
裴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