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擔心什麼?現在我沒開學,很閒,連收購了幾家企業的大老闆都捨得浪費時間,我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宋朝說完這番話就掛了,唐遠又打過去,“他要我一個人去,還要在兩天內,你呢?”
“就我們四個聚會。”宋朝頓了頓,“小遠,阿列已經在他那兒了。”
唐遠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不能讓阿列有危險,他們只能照做,沒得選擇。
掛了電話,唐遠百思不得其解的問身邊人,“張舒然如今被譽為成功企業家,財經報隔三差五就有他的報道,已經成了常客,在他那個年紀又是幾個收購案並列進行,又是聯姻強上加強,一帆風順的能有幾個?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非要作妖?”
“或許是訂婚綜合症。”裴聞靳說,“也有可能是性生活不和諧。”
唐遠,“……”
他哭笑不得,“大哥,別逗我了。”
裴聞靳捏了捏少年的臉,坐上摩托車說,“到後面坐好,先回去。”
唐遠剛想問一句,你怎麼這麼鎮定,冷不丁想起來去年年底他去張家那件事。
當時這個男人跟現在一樣,結果卻在雪地裡抱著他,渾身發抖。
不露聲色是這世上最堅硬的面具。
唐遠慢吞吞坐好,從後面圈住男人的腰,他的直覺告訴他,只要他去赴約,他爸就會回來。
哪怕他爸現在的行蹤跟張舒然無關。
很怪異的直覺。
“手。”
耳邊的聲音把唐遠的思緒打亂,他氣沖沖的問,“手怎麼了?”
裴聞靳低沉的嗓音裡帶著揶揄,“放上去一些,別放那麼低,我不想危險駕駛。”
唐遠的嘴角止不住抽搐。
回了家,唐遠跟裴聞靳就進房間討論。
裴母跟裴父在堂屋裡坐著,桌上是煮好的玉米,洗乾淨的大桃子。
“公司出事了?”
“看著像。”
“上班跟上學不一樣,沒暑假,不該這時候回來,誤事。”
“兒子想家了,還不能回來看看?”
“他自己回來就算了,還把公司的小老闆帶回來,這不是作死?”
裴母把蒲扇對著桌子大力拍拍,“兒子做事向來穩當,這要是真出了事,那也一定是意外!”
裴父前言不搭後語,“他脖子上那塊碧綠碧綠的玉佩你看到沒?”
裴母沒聽清,“什麼?”
“當我沒問。”裴父拿了個桃出門了。
裴母給兒子的老同學張平打電話,沒打通,她在堂屋乾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雞鴨一隻兩隻從外面往家裡趕,提醒她該燒晚飯了。
一天過的就是快。
計劃趕不上變化,唐遠大老遠的跟著裴聞靳回老家,只待了一天,周圍的風景都沒看完,就不得不趕回去,還是趕最早的一班車。
好在是夏季,天光出現的早,不然就是抹黑上路。
裴父裴母晚上都沒怎麼睡,二老就在自個房裡輕手輕腳的忙活,忙著給兒子收拾明天帶走的東西。
有幹豆角,幹竹筍,梅乾菜,黃豆,綠豆,花生,芝麻,還有新鮮的玉米,豌豆,以及上百個土雞蛋,用大白桶裝的,底下鋪的厚厚一層幹稻草。
除土雞蛋外的其他東西,每一樣都單獨用袋子裝著,袋子口用紅繩子扎嚴實,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
早上唐遠看著那些大袋小袋,呆住了,半響轉過頭去看他家老裴。
裴聞靳從少年的眼裡捕捉到了羨慕,他將聲音壓的很低,裹挾著些許寵溺,“都是你的。”
“你說的啊。”唐遠抿抿嘴,用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