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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董事長追求的情人,我們會拿到她最新的體檢報告,以及近三個月的動向。”
唐遠,“……”
晚上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對門宿舍在外面跟高年級的發生口角,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句“我操你媽”就能大打出手,你死我活。
張楊全程沒參與,當時在場的其他同學親眼目睹了事情經過,說是他挑的事端,室友為他出頭,他卻躲的很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因為這事兒,張楊跟宿舍裡的人關係崩了,都認為他太不講義氣。
小人行為,不值得交朋友。
快十一點的時候,張楊去天台打電話,“哥,明天我想去找房子。”
那頭的張平正在跟他愛人靠在沙發裡打情罵俏,聞言立即坐起來,“怎麼了?不是說好了這個週末嗎?”
“沒怎麼,”張楊滿臉的厭煩,“我就是煩了,宿舍裡太吵,我睡都睡不好。”
張平穿上拖鞋,把上面的紙團甩下來,“那好吧,你明天去之前給我個電話,我請假過來。”
張楊說,“不用,我自己去。”
張平不放心的說,“你一個人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張楊被夜風吹的打了個冷戰,“那就這樣,我掛了。”
張平哎了聲,“掛吧,早點睡。”
掛了電話,張楊的臉色陰沉,早點睡什麼,宿舍裡四人,除了他,另外三個都打呼,吵的他每天晚上都心煩氣躁。
張楊想起今晚發生的事,唇角用力抿了抿,他是要拿獎學金的人,不能受處分,所以他沒做錯。
再忍一天,明天他就搬出去住。
張楊翻到手機上的一串號碼,他不自覺的撥過去,反應過來慌忙掐了。
猶豫了會兒,張楊發過去一條簡訊:裴大哥,我明天要去找房子,如果找不到,我能去你那裡住幾天嗎?
他緊接著又發一條:就住兩天。
手機遲遲都沒有響動,張楊在天台吹了好一會風,拿著手機的手指尖冰涼,他失落的下樓梯,到宿舍門口時收到了那個男人的回信,就三個字:不方便。
被拒絕了。
而且拒絕的很乾脆,絲毫沒有照顧他的感受。
張楊僵著身體站在原地,內心噴湧而出一股子羞辱的情緒,直接從臉紅到了脖子,他忍不住扭頭看對門,那個男人本性薄涼,對老闆的兒子肯定也是嚴苛冷淡,絕不可能笑臉相迎,阿諛奉承,更不會給出一分溫柔。
這樣一想,張楊心裡就好受多了。
那個男人對誰都一樣,唐遠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爺,也不會在他那裡享有特權。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張楊越發現唐遠是真材實料,不是隻靠爹的草包,他就越發的憎惡。
如果唐遠跟他以前接觸過的那些有錢人一樣是個廢物,除了花錢沒什麼用,他還不至於那麼討厭。
說到底,張楊就是妒忌,他覺得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唐遠有那樣好的命,竟然還擁有一身優秀的條件,不去揮霍,偏要跟他們這些窮苦人一樣拼命,這不是天大的諷刺嗎?
張楊想把唐遠踩在腳底下,付出了百倍的努力,可對方也跟他一樣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他厭惡那種無力的感覺,卻抵擋不住。
人都有弱點,張楊不相信唐遠沒有。
他要等一個機會,徹底讓唐遠從一個天之驕子成為失敗者。
第二天張楊找好房子回來收拾東西,宿舍其他三人都冷眼旁觀,氣氛很生硬。
對門的宿舍門是開著的,唐遠在陽臺拉筋,背舞蹈名詞,看到張楊拖著行李箱出來,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