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唐遠踹他,“你想害死小朝?”
“我害他什麼了我?”陳列站起來罵,“我又沒跟男的做……”
想起來早上醒來看見的畫面,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當我什麼都沒說。”
見兩個發小都不說話,陳列吶吶的說,“我在跟王明月分手之前什麼樣你們清楚,一次沒玩過,也就是分手後玩過兩次,都有注意,我沒病,小朝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你沒病也夠小朝受的。”唐遠看陳列迷茫的樣子,他的火氣就上來了,“你的手機呢?不會上網搜搜?”
陳列下意識拿出手機上網搜了一下,這一搜,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晃。
搜著搜著,陳列的心就往嗓子眼提,他小心翼翼的問兩個發小,“要不,我們去小朝家看看?”
唐遠沒搭理。
陳列求救的看向另一個發小。
張舒然比唐遠要沉穩很多,幾乎只是在最初得知事情的時候驚了一下,後面都很平靜,他沉吟著說,“要去的話,只能你去,我跟小遠跟著,不合適。”
陳列使勁兒搔了搔頭,接著就用腳往後踢牆,一臉窘迫,“那還是算了吧。”
唐遠嗤地一笑,“小朝是我們幾個裡面最瞭解你的。”
陳列沒聽懂,“你說什麼?”
唐遠吼,“我說你他媽是豬!”
陳列,“……”
等電梯的時候,陳磊翻著之前搜出來的內容,翻了幾頁,他心慌意亂的把手機塞回口袋裡,手也放進去,掌心裡溼乎乎的,一層汗。
大冬天的,他愣是狠狠打了個哆嗦。
冬天日照短,折騰到現在,天還只是矇矇亮。
出了酒店,唐遠沒立刻上車,他站在路邊呼吸著寒冷的空氣,發熱的大腦皮層慢慢涼了下來,“舒然,有煙嗎?”
張舒然問司機要了半包煙,遞給唐遠一根,聽到陳列說他也要就多拿了根出來。
三人並肩站在一起抽菸,不一會兒就有一團團的煙霧將他們籠罩進去,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模糊起來。
唐遠嗆著了,他一邊咳一邊抽,夾著煙的手在抖,“阿列,你打算怎麼辦?”
陳列沒出聲。
張舒然說,“等小朝身體好了,你們聊一聊。”
陳列還是沒出聲。
唐遠跟張舒然都沒有再開口,他們其實都不清楚昨晚究竟是怎麼到那一步的,喝多了,然後呢?多到了什麼程度?
歸根結底,這事兒還得陳列自己面對,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時間會不請自來,熱情的提供幫助,該磨平的,不該磨平的,都會給你通通磨的光光溜溜,不收一分錢,全程免費,終身服務。
一根菸抽完,陳列開口了,他乾啞的說,“雖然我跟小朝從小到大都在拌嘴,我也不待見他那不冷不熱樣,像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吊的不行,嘴巴還毒,看著欠抽,但他是我兄弟,一輩子的兄弟,昨晚的事是個意外,我會跟他談的。”
“只要他肯原諒我,肯把事兒翻篇,隨便他怎麼著,就是讓他也來一回,我,我,我也願意!”
唐遠悶悶的把最後一口煙抽完,人生。”
“那沒事,”陳列這回搞明白了,他不在意的擺手,“要是真有人想趁機撈一筆橫錢,用錢打發了就是,錢能解決的都不是事兒。”
張舒然不認同的說,“貪心不足蛇吞象。”
陳列依舊不在意,“一筆不行就兩筆。”
一旁的唐遠來了一句,“阿列,之前你跟我說你家才是豪門正確的開啟方式,就你這腦子,簡直就是一股清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