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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就不一樣了,只要完成交代的工作,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那崗位基本就不會丟。
唐遠多看了兩眼,這女人看得穿看得透,不會在他爸面前作妖,很聰明。
裴聞靳要不是gay,搞不好會跟她發展同事以外的關係。
唐遠剛鬆口氣就又把自己繃緊了。
不行,出櫃太難了,裴聞靳弟弟多年前出車禍走了,家裡就剩他一個,承載了全家的希望。
裴聞靳出櫃有多難,想也能想的出來,沒有奇蹟的話,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哪天裴聞靳如果像宋朝小叔的愛人那樣,被迫跟現實低頭,想找個人結婚生子,很有可能會選何靜。
各方面都很合適。
不是何靜的話,也會是別人,反正不會是我,我是男的,生不出小孩。
唐遠亂七八糟的想著,我跟這兒操的哪門子心喲?出電梯的時候腦袋讓門夾了?
思緒轉啊轉的,不過也才幾秒時間,他加快腳步往辦公室那邊走,聽到裡面發出疑似摔杯子的聲響,直接就變成了跑的。
“小遠,來這麼快啊。”
左邊冷不丁的傳來林蕭的聲音,“我以為怎麼也要半小時呢,你讓司機闖紅燈了?”
唐遠看一眼從拐角走出來的林蕭,不知道是一直站那兒等著,還是剛到,他的氣息微喘,“沒有,抄的小路。”
他拿過何助理的卡刷開第一道門,林蕭幾步走到前面,有意無意的擋住了他的去向。
這情形有點兒說不出的微妙。
何助理見狀就回了自己辦公的地兒,不參與。
唐遠看向林蕭,“姐,你擋這兒做什麼,趕快讓我進去。”
“不著急,”林蕭拍拍他的胳膊,“跟姐說說話。”
唐遠的口氣很衝,音量也挺大的,像是在吼,“有什麼話待會兒不能說啊?”
林蕭笑著說,“急了?”
唐遠的眼睛眯了眯,林蕭這是唱的哪一齣?
他不說話,林蕭也不說話,就那麼悠閒的把視線放在他身上,從頭到腳的遊走,不知道是什麼心思。
最先開口的是唐遠,他拉開捏住他臉的那隻手,“姐,咱不在這時候鬧好嗎?”
“我還有一堆工作等著,哪有時間跟你鬧。”林蕭又去捏他的臉,“年輕就是好啊,我這天天往臉上敷這個擦那個,膠原蛋白照樣一去不復返,眼角的魚尾紋跟法令紋都在向我飛奔,哎。”
“你都三十六了,膠原蛋白要是還在,那你就該擔心是不是自己……”
唐遠隱約聽見他爸提到了他的名字,他一個激靈,正要說話,林蕭就搶在他前面喊,“董事長,小遠來了!”
那一聲喊之後,裡面的動靜已經全沒了。
說話聲,砸東西的聲音,咳嗽聲,所有的都沒了。
唐遠急衝衝穿過第一道門,這回林蕭沒攔著,她撩了撩披在肩頭的大波浪捲髮,踩著坡跟皮鞋轉身走人了,步子邁的很是輕快優雅,頗有幾分深藏功與名的姿態。
來的路上,唐遠雜七雜八的想了一通,用排除法排除過,最後什麼結論也沒得出來,他想不出裴聞靳能讓他爸發那麼大脾氣的原因。
裴聞靳做人做事都很規整嚴苛,能幹出什麼樣的事,讓他爸大發雷霆?
唐遠懷揣著一肚子疑問推開辦公室的門,諾大的辦公室裡跟遭過土匪襲擊似的,檔案散落一地,沙發斜斜的擱在中央,菸灰缸跟水杯的碎片混在了一起,一面資料櫃的玻璃都全碎了。
罪魁禍首坐在寬大的深棕色皮椅裡面抽菸,受害人背對他站在一片狼藉中間,給人一種孤注一擲的感覺。
唐遠被這樣一幕君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