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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二晚上,唐遠來舞蹈室跟學姐排練,李月也跟著,一切如常。
直到第三次排練,李月才找唐遠談話。
“唐少爺,那次謝謝你沒有拆穿我。”
唐遠等著下文。
李月苦笑,“我和你爸之間的種種已經過去了,那時候是我異想天開,腦子不清醒,我得到了教訓,犧牲了一個小生命,付出了代價,我不怨你爸,是我咎由自取。”
唐遠看她臉上露出受害者的心痠痛苦,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說什麼。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四學生,對你構不成傷害。”李月嘆了一口氣,“唐少爺,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成見。”
“你爸有那麼多情人,我僅僅是其中之一,不算什麼,你大可不必把我當回事。”
這一套說的,一看就是有偷偷打過草稿,唐遠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
第一次見面那會兒,唐遠思考過一個問題,李月的演技在他見過的他爸那些情人裡面,能不能排得上前五。
現在看來,前三妥妥的,她這段時間有進修過。
唐遠撓了撓眉毛,“學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李月沒有直面回答,而是說,“如果是誤會,那最好不過了。”
“唐少爺,我想安安穩穩的度過大學的最後一點時光。”
唐遠說,“祝學姐畢業順利。”
李月的臉色變得難看,前一刻的苦澀跟柔弱全都消失不見,“你這是威脅?”
“不,”唐遠笑起來,“是祝福。”
李月也笑了,笑的很不自然,“那就謝唐少爺了。”
唐遠心想,你不搞事情,事情就不會搞你。
這樣大家也能各自安好。
唐遠回宿舍的路上撥了個號碼,“我爸還在讓你查李月?”
那頭的裴聞靳說,“沒有。”
“那她幹嘛來我面前上演一出苦情戲碼?”
唐遠簡短的描述了一下他跟李月的談話部分,完了問,“你怎麼看?”
裴聞靳低聲道,“她最近把董事長以前給她買的東西寄到公司去了,不是一次性寄的,是隔幾天寄一樣。”
“聽起來怎麼像是明面上說拜拜,其實是在刻意秀存在感啊。”唐遠心裡生了個想法,“她不會還沒死心吧?”
裴聞靳沒出聲,等於預設。
唐遠一臉匪夷所思,他爸雖然還算硬朗,可也四十多了,兒子上大學了都,像李月那樣的小姑娘們怎麼都一個個的往裡撲呢?大姑娘也撲。
還好沒小夥子跟大叔,不然真亂套了。
耳邊很安靜,但男人還在聽電話,能聽到喘息的聲音。
唐遠挺享受這種近似親密的感覺,他沿著臺階往下走,站在湖邊呼吸一口涼氣,“裴秘書,你在抽菸?”
裴聞靳聞言就把剛點燃的煙掐了,“沒有。”
唐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騙人的吧,我聞到煙味了噢。”
裴聞靳把手邊的菸灰缸拿起來,將裡面的菸灰跟菸頭全倒進了垃圾簍裡。
做完了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幼稚。
他單手扶額,無奈的想,那麼拙劣的謊言,自己竟然會上當。
唐遠找著了話題,“我爸看到李月寄的東西,他什麼反應?”
裴聞靳說,“董事長一律不過問,都是我跟何助理應付。”
唐遠撇嘴,是他爸的作風,善後的事兒直接交給下屬,自己也不管屁股後面乾不乾淨。
裴聞靳問道,“少爺的手怎麼樣?”
“老樣子,”唐遠說,“等新指甲長出來了,我就不包紗布了,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