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就知道沒可能,老男人向來都不做表面功夫,喜歡真槍實彈的耍大刀,“那我……”
話沒說完,耳邊響起一個親吻的聲響。
之後是嘟嘟聲。
唐遠坐在地上愣了半響,他垂頭一看,下一刻就咬牙衝進了衛生間。
等他沖洗完出來,體內沸騰的血冷卻了下去,思念一點點佔據他的心窩,他對著陌生的房間嘆息,沒辦法,總是要去外地演出,要分開。
那個男人也要出差,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不可能只有情愛。
唐遠坐在椅子上擦頭髮,思緒亂飛,敲門聲響起時,他嚇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跟周慶生一個房間。
門一開,周慶生就託著行李箱進來,將揹包放在裡面的那張床上,轉過頭笑,“學弟,你睡覺打呼不?磨牙不?說夢話不?夢遊不?”
唐遠,“……”
周慶生走到他面前,腰背彎下來,手撐著膝蓋看他,“我們都沒想到你會住這種普通賓館,以你的身價,肯定是五星級大酒店,我們更沒想到,你願意服從團裡的安排,跟別人合住。”
唐遠把毛巾丟一邊,抄起潮溼的頭髮往上捋,”你們吃飽了撐的?”
“被你說對了,大家還真撐著了。”周慶生瞧著他漂亮的眉眼,“所以一會要去唱k。”
唐遠說,“別叫上我。”
周慶生拿起毛巾搭他頭上,隔著毛巾揉了揉他的髮絲,像是對著自己的弟弟,“首席跟編導都去。”
唐遠一臉無語。
半個多小時後,唐遠換回原來的衣褲,跟著大家去附近的會所。
一行人裡頭,跳舞個個牛逼,論唱歌,不跑調的只佔一小半,剩下一大半都是魔音。
唐遠既屬於前者,也屬於後者,他只有個別幾首歌能唱,別的就很一言難盡。
本來他想自己選一首能唱的,結果團里人給他挑的是《三天三夜》,熱情高漲的要命,推不掉。
於是他就鬼哭狼嚎的秀了一把。
包廂裡迷之安靜了起碼有好幾分鐘,之後再也沒人讓唐遠唱歌。
十一點左右,唐復過來了,他還是吃飯那會兒穿的一身衣衫,來結賬的。
唐遠坐在沙發上面,看他跟團裡的演員們聊天,看女舞蹈演員用眼神向他表達好感,王文清的丈夫把他當徒弟,當自己孩子,遠遠不是器重二字就能概括的。
包廂裡一片渾濁。
明天會有累死人的練習,後天,大後天也是,所以大家選擇今晚放鬆放鬆。
唐復的指間多了一點猩紅,忽明忽滅,他見沙發裡的人對自己招手,就不自覺的走過去。
唐遠說,“給我根菸。”
唐復將煙盒跟打火機一併遞給他,自己在旁邊坐下來,抽一口煙,眼睛望著桌上的酒水,“不知道怎麼回事,跟你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很親切。”
唐遠點菸的動作一頓,轉瞬後恢復,“哦?”
唐復轉過臉,目光挪向身邊的人,迎面而來的是從對方口鼻裡噴出的一縷煙霧,他隔著煙霧凝視,“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完了就自言自語,“今晚你跟著你的同事們進包間,我 塵歸塵,土歸土
唐遠低頭把玩著銀白色打火機, “要不, 你來一下?”
唐覆沒聽清,“什麼?”
“你不是說你想對我彎腰嗎?”唐遠吐出一團白霧, 嘴角上揚, “彎彎看。”
唐復的眉心蹙了起來。
唐遠將打火機跟煙盒全丟給他, “開個玩笑。”
唐復眉心的細紋慢慢展開,他重複之前問過的問題, 神情既嚴肅, 又茫然,“唐少, 我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