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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衝他笑笑,“那謝謝了。”
“……”
蔣惡湊到他耳邊吹氣,“還被說,你跟小孩打彈珠,笑得天真燦爛的樣子挺勾人的,你讓我玩一次,我家那邊我來擺平,絕不會找你跟你家公司的麻煩。”
完了再拋誘餌,“我還可以說服我家裡跟你成為盟友,怎麼樣?”
唐遠沒有聽到這句話就炸毛,他淡定的看了看蔣惡,“我以為你是真的喜歡張楊。”
“是喜歡。”蔣惡在沙池裡抓了一把,五指一鬆,沙子就嘩嘩往下掉,風一吹,到處都是,“不然我也不會為了他,連明宇都能搭進去,不誇張的說,我爸敲我那一下,現在還疼,要不是我運氣好,這會還在醫院裡躺著。”
“要知道我身邊的人多得是,不缺床伴,唯獨對他縱容,再三破例,大老遠的去島上把他接了回來,更是讓他住在我的私人別墅裡面,史無前例。”
“那你還……”
“玩而已。”
唐遠往後扭頭,發現張楊正在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這邊,他的眼睛裡閃了閃,“蔣惡,你跟張揚打賭了吧?”
蔣惡有點驚愕,他轉而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真聰明,搞的我都想迫不及待的給你獎勵了。”
明明有一副硬漢的面孔,笑起來卻很猥瑣。
“免了。”唐遠把兩個彈珠還給雙胞胎,讓他們去不遠的樹底下玩,“賭注是什麼?”
“我跟張楊說了我們小時候的事,他就明裡暗裡的要我打你的主意。”蔣惡舔了舔偏厚的嘴唇,“賭注是,我睡到你,他把一輩子賣給我。”
唐遠沒什麼表情的噢了聲。
蔣惡那張黝黑的臉上笑容可掬,“我一開始對他的提議不屑一顧,當我看到你對小孩笑的時候,我就動搖了,唐遠,怎麼樣,考慮考慮?”
唐遠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不是gay。”
蔣惡語出驚人,“我也不是啊。”
唐遠給他一個啼笑皆非的眼神,你他媽逗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是。”蔣惡一本正經的說,“我的慾望來源於性衝動,性衝動來源於漂亮的同性跟異性,所以性別無所謂。”
唐遠很不認同,“對我來說,一段感情最基本的就是忠誠。”
蔣惡皺起了眉頭,露出更不認同的樣子,“人生漫長得很,只對著一個人,多沒意思。”
唐遠懶得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各有各的觀點,就是說破天也沒用。
蔣惡打了個哈欠,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懶散的說,“唐遠,這段時間我想起來一個事,我以前答應過你三個願望,你為什麼一直不跟我提?”
唐遠聞言,眼神瞬間變得很複雜,“去年年底,也就是你回國不久,我的發小跟我提過,建議我倚靠那三個願望拉攏你,從而跟你家成為盟軍,我沒當回事,覺得誰當真誰就是傻逼。”
蔣惡,“……”
“既然你先跟我提了,那我就跟你延伸延伸。”唐遠說,“我也不要三個願望了,就要一個。”
蔣惡饒有興趣的昂首,“你說。”
唐遠垂頭撓了撓眉毛,“就是……”
蔣惡發現他左眼的眼角有一顆很小的硃砂痣,“什麼?”
唐遠抬頭,認真的說,“麻煩你跟張楊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客氣點,十米之內好了。”
蔣惡愣了愣,怒極反笑,“我看你是當我傻逼。”
唐遠沒勁的擺了擺手,“切。”
蔣惡又去看唐遠眼角的硃砂痣,看得有點心癢,忽然從嘴裡蹦出一句,“我手裡有你爸的訊息,他沒有死在杞縣。”
唐遠的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