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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繼承人,卻喜歡男的,是個同性戀,一旦傳出去,將會翻天覆地,唐氏的股市必定動盪,影響巨大。
即便唐遠肯放棄繼承人的身份,他爸也不允許。
所以張楊認為,自己就算不插一腳,唐遠跟這個男人也不會在一起。
拋開年齡很自身能力不談,身份地位家世,哪一樣都不般配,何止是不般配,簡直是天差地別。
張楊愉悅的轉著筆,他就不同了,他跟那個男人一樣都是普通老百姓,活法簡單,價值觀也相近,阻礙是有,到了必要的時候就跟家裡攤牌,但跟唐遠那種情況相比,就不算什麼了。
似乎張楊選擇性的忘記了他自以為的這段感情是怎麼產生的。
晚上張楊在出租房裡練了會兒功,坐在地板上打電話,“裴大哥,我明天想在你那裡過夜。”
那頭傳來嘶啞的聲音,“我在外地。”
張楊一怔,“你出差了?”
他情緒激動的說,“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那頭只有金屬打火機按開又蓋上的啪嗒聲響。
“裴大哥,我找唐董事長,對方為了把事情壓下去,不管我開什麼樣的條件肯定都會答應的,那種人不會把錢當回事,但是我沒找他,我只找了你。”
張楊的聲音因為剋制著情緒變得怪異,有點兒神經質,“對我來說,那些條件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一點點去爭取,不需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你站的太高了,我夠不到,只能走這條路。”
“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換成我被威脅了,也不會順其自然的接受,我就想你給我時間來證明自己,你是我 失戀的衰樣
唐遠回學校上課, 張楊請假了。
他倆是班上的尖子生, 前後請假,引起的關注不小。
教務處找輔導員過去談話, 叫她多關心關心學生的心理建設。
輔導員按照順序先把唐遠叫到辦公室, 想問他身體好點沒, 但看他精氣神實在不怎麼樣,挺漂亮的眼睛裡也沒什麼神采, 那話就在嘴邊打了個轉, 又吞回了肚子裡,開始打量了起來。
女人心思, 輔導員很快就打量出了名堂。
唐遠在開小差。
他那三個發小一兩天不去學校是不請假的, 直接走人, 老師要是點名,就讓同學代著點個到。
按阿列的話來說,大學裡請假?還有那玩意兒?
唐遠無意識的撇嘴,他們不行。
大課還好, 人多, 專業課就悲催了, 男班就那麼十幾個人,對老師來說全是熟臉。
上午訓練的時候,老師就口誤的叫了張楊幾次。
自己最得力的學生,牽腸掛肚。
輔導員喊了聲,“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