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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兩字沒了,因為陳列望見了舞臺上的幾個女同學,跳的街舞,業餘的,動作沒什麼力度,也不乾淨利落。
但這無所謂,女同學的迷彩服下襬系起來了,露出來的一截小細腰很晃眼,這就夠了。
後面是個哥們唱歌,唱的《大花轎》,扯著嗓子唱,牟足了勁兒,青筋暴跳。
臺下的大傢伙跟著唱。
氣氛一下子就上去了好幾個高度。
張楊第六個上,他是獨舞,穿的舞蹈服是一身黑,跟平時的練功服差不多,沒有什麼花哨的東西,反而將個人特點全部突顯了出來。
從張楊上臺到他開始起跳,再到第一次大跳躍,唐遠全程一聲不吭。
張舒然湊在他耳邊問,“跳的很好?”
“嗯。”唐遠的耳朵癢癢的,他躲開了點兒,“很好。”
張舒然將他的小動作收進眼底,“那不錯,有對手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唐遠蹙眉,“搶拍子了。”
周圍嘈雜,張舒然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唐遠搖搖頭,以張楊的性子,剛才那樣的低階錯誤會讓他糾結很長時間,年前是不可能從裡面走出來了。
表演一結束,張楊就低著頭離開了舞臺,看走路的姿勢就知道心情很差。
輔導員跟幾個老師都過來安慰了幾句。
張楊很勉強的笑了笑,他不止是搶了拍子,還跳錯了兩個動作。
這次是元旦晚會,出現這樣的錯誤也就算了,明年的“西蘭”杯跟大學生藝術節呢?
張楊進換衣室冷靜了會兒才出來,他發現了一個身影,“陳雙喜,去給我拿一瓶礦泉水。”
陳雙喜的身子一僵,“我……我來給唐少拿外套。”
“這跟我讓你去拿礦泉水有衝突?”張楊冷笑,“怎麼,你是他養的狗,只聽他使喚?”
陳雙喜把頭埋下去,“張楊,你,你自己去拿吧,我要給唐少送外套。”
說完就抱著外套跑了。
張楊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狗仗人勢!”
後半場大廳裡的空氣既渾濁又悶熱,坐在椅子上的同學們沒前半場老實,彷彿椅子上冒出了釘子,一會兒挪到前面,一會兒挪到後面,一會兒翹這條腿,一會兒翹那條腿,不動動就很難受。
唐遠靠著牆打遊戲,下巴縮在外套的領口裡面,眼皮半搭著,神情很忘我。
其實他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上面,他好像看見了張平,身邊還跟個男的,個子小小的,不認識。
張平跑這兒來給弟弟加油打氣,這個哥哥當的很不錯了。
唐遠玩一把輸一把,他將原因全怪在那個男人身上,害他心不在焉,幹什麼都不夠集中注意力。
等結束了,他就給那個男人打個電話,還是提外套的事情,上次吼了句就掛了,這次不吼,絕對不吼。
城府這玩意兒唐遠沒有,但不妨礙他去學。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舒然輕捏他手臂,說還有一個就到他了。
唐遠把手機給張舒然,“你幫我玩。”
張舒然說,“我跟你去後臺。”
“你去幹什麼?”唐遠說話的功夫,就伸胳膊把手機給了張舒然另一邊的陳列,“那你玩,這一把我不能再輸了,務必讓我贏,謝謝。”
結果陳列來一句,“我也要去。”
唐遠,“……”
不等他說話,坐在最外面的宋朝就已經站起來,徑自朝著後臺那邊走去。
“不是,”唐遠嘴角抽搐著說,“我一會兒要從後臺進場,你們三跟著我幹什麼?”
陳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