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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列瞪著眼睛,“看你就欠抽!”
宋朝陰森森的笑,“來,你就抽一個我看看。”
陳列的胸口大幅度起伏,挺帥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明顯的騎驢難下。
唐遠丟了個臺階給他下,“好了,都少說兩句。”
這小插曲就算翻篇了。
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幹不起來。
唐遠看陳列把酒當水喝,眼皮跳了跳,他安慰的說,“會劈腿的咱不要,是吧舒然?”
“嗯。”張舒然溫聲說,“分了就算了。”
像是算準那女孩會回頭,他頓了頓說,“回頭草不要吃。”
“老子才不吃回頭草呢,就是他媽餓死也不吃!”
陳列坐回沙發上,手抱住頭,難過的說,“我是真想跟她好好談下去的,我都為她守身如玉了。”
下一刻就猩紅著眼睛咒罵起來,“操他媽的,她玩兒我!”
唐遠被叫出來,基本都在看陳列耍酒瘋,他矜持的吃吃喝喝,擔心開學的時候自己胖到被學校開除。
“金城”的小少爺在,經理根本不敢送人進來,怕被老闆打,無論陳列怎麼嚷嚷,怎麼耍少爺脾氣都沒用。
“操,有這麼對待客人的嗎?我們是沒錢的主?”
經理尷尬的說,“陳少,我也有我的難處。”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往小少爺身上三了一眼。
意思明瞭。
陳列被劈腿了,傷心了,難過了,就讓該死的忠誠見鬼去吧,今晚他一定要找個人玩,他噴著酒氣,臉有點扭曲,“小遠就算了,你給我們三一人弄一個小姐姐,我們三是成年人。”
經理又去看小少爺。
唐遠瞪眼,你看我幹什麼?堂堂“金城”經理,這點事都應付不了?
經理擦了擦腦門的冷汗,“我這就去。”
“我去洗把臉,一會就回來。”
唐遠出了包間,沿著長廊往前走,在拐角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頓住了。
一時間,無數個問號出現在唐遠臉上。
來這兒幹嘛的,朋友請客,不好意思不來?還是說,單純來找樂子的?
唐遠一言不發的看去。
男人靠著牆壁,腰背微彎,指間夾著根燃燒著的香菸,有一搭沒一搭的送到嘴邊抽一口,一線一線煙霧從他微抿的唇間飄出,親暱的吻著他那張成熟俊美的面龐。
跟平時的一絲不苟截然不同,打蠟後抓的額髮隨意散了下來,冷漠的眉眼被陰影遮的有些模糊,黑色襯衫略微有點修身,勾出腰背精壯的線條,釦子解了兩三顆,露出突顯的喉結,修長的脖頸,一片麥色胸膛,顯得慵懶而性感。
這一幕比漫畫裡的什麼鏡頭都要人命。
唐遠有點兒口乾舌燥,他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牽扯著,控制不住的一步步走過去。
離的近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遠覺得男人抽菸的樣子有點滄桑。
裴聞靳沒站直,就著那個放鬆的姿勢側過頭,深不見底的眼眸眯了眯,看清來人,他皺了皺眉頭,嗓音沙啞低緩,“少爺,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走心了,兄弟
這是男人第一次用“你”,而不是一板一眼,好無情緒的“您”,唐遠挺喜歡的,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進了。
他咳嗽兩聲,說跟幾個發小約到這兒來聚一聚,“裴秘書,你呢?”
裴聞靳言簡意賅,“喝酒。”
唐遠的視野裡,男人的面部一半被陰暗吞噬,一半暴露在光亮裡面,不太真切。
他撓撓有些自然捲的頭髮,“這地兒是我家的,你和朋友在哪個包間,我給廖經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