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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在這兒上的中學,後來建了一所新學校,規模大很多,離的有點遠,收的學生涉及的範圍廣幾倍,舊學校就擱置了。
說是改建成什麼辦公的地方,這麼多年過去,一塊磚都沒拆,還是原樣的樣子。
乒乓球桌一直都在,飽受風霜。
唐遠把礦泉水放進揹包裡,“怎麼進去?”
裴聞靳低頭解著襯衫袖釦,“翻牆,或者是爬鐵欄杆。”
唐遠毫不猶豫的說,“我選翻牆。”
鐵欄杆的技術要求更高,他怕一不小心扎到自己,下半輩子站不起來。
裴聞靳帶唐遠去學校後面,“會翻嗎?”
“會,我跟阿列他們幾個經常翻牆出去打遊戲。”
提起過去,唐遠就想到張舒然,臉色跟著變了變,他把揹包給裴聞靳,倒退著走了一段,提速向前奔跑著往上一跳,手就抓住了牆邊。
萬幸沒有埋碎玻璃,不然手就廢了。
唐遠接住裴聞靳拋上來的揹包,正想伸手去拉他,人就已經上來了。
倆人騎在牆頭,大眼看小眼,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裴秘書,你翻牆的本事很牛逼啊。”
“一般。”
“謙虛了。”
“嗯。”
“……”
唐遠跳到牆裡面,穩穩著地,他拍了拍衣褲,翻牆的時候蹭到了牆壁上的青苔,白t恤上就多了一塊青印,乍一看有點突兀,仔細看,還是突兀。
裴聞靳掃了眼,“回去用84給你洗洗。”
“別。”唐遠眨眨眼睛,“這t恤我要留著當紀念。”
裴聞靳尚未開口,前面就傳來張平的聲音,“怎麼才來啊?”
老學校裡種著兩排樟樹,很高很壯,枝葉繁茂,張平獨自站在一個樹底下,在他左邊的教室門口倚著兩人,是張楊跟蔣惡。
這裡除了他們幾個也沒別人,張楊一張臉暴露在日光底下,一看就是化了妝,清俊所剩無幾,只覺得豔。
傳聞明星下樓扔個垃圾都會化妝,就怕被人看到自己素顏的樣子。
唐遠一瞧張楊那樣,覺得那傳聞興許是真的。
張楊現在就像是被皇帝獨寵的妃子,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囂張,不把誰放在眼裡,他早就看見了唐遠跟裴聞靳。
對前者是不屑,至於後者,餘光已經不易察覺的掠了幾回,卻沒上前。
礙於蔣惡跟他哥在,不方便。
五人打照面,氣氛有種難言的微妙。
蔣惡並不知道張楊對裴聞靳的心思,更不知道他為了能跟裴聞靳在一起做過什麼,只知道他跟唐遠合不來。
甚至還為了他,親自打電話警告過唐遠。
張平是完全被矇在鼓裡,連弟弟跟蔣惡的關係都不知道,這會他沒多想別的,就把老友叫到一間空蕩蕩的教室裡,提起電話裡說的事情。
裴聞靳問他要了根菸。
張平自己也叼一根在嘴邊,一邊給他點菸一邊問,“老裴,你來真的?”
裴聞靳半闔眼簾,長長的抽一口煙。
“雖然你跟我一個性向,但你這些年一直單著,沒有什麼感情經歷,”張平消化不了這個勁爆的訊息,話裡存著明顯的誘導意味,“我想說的是,你是不是搞錯了?”
“有些情感之間的差異很細微,很容易弄混淆。”
他吐了個菸圈,意有所指的說,“老裴,你弟弟要是在世,也就比唐遠大幾歲,你會不會只是……把他當弟弟?”
裴聞靳側過頭,眉頭微皺。
張平梳理著思路,快速組織語言,“唐遠他爸出事,他被迫站出來面對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