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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楊不說話也不走,他在記時間,發現那位竟然跟自己目前保持的記錄持平,臉上的表情如同吃到了大便。
唐遠第二局沒打好,拖拖拉拉打了很長時間,結果還輸了,他放下腿來回踢了踢,轉身眼神複雜的看著同班同學,長這麼帥,怎麼就不能跟他和睦相處呢?非得陰陽怪氣,劍拔弩張。
張楊就頂著那張大便臉跟他對視,似笑非笑的說,“唐少,看來你的腳好的差不多了。”
“還行。”
唐遠咦了聲,他一步步朝著帥哥走近,停在兩步距離,細細的打量那張臉的眉眼,“張同學,先前沒發現,剛才忽然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你,我指的是開學之前。”
張楊的語氣不鹹不淡,“也許吧,我有個哥哥。”
唐遠立馬就明朗了,張楊像他在“金城”見過的那個平頭男人,也就是裴聞靳口中的老同學兼哥們,看來對方就是他哥了。
世界夠小的啊。
唐遠剛想問“那你認不認識裴秘書”,又覺得沒必要,裴聞靳只是張楊他哥的同學,跟他有什麼關係?
況且裴聞靳對自己的生活規劃的很嚴謹,是個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交朋友,維持人際關係這件事上面的人。
更何況是朋友的弟弟,中間隔了一層。
這麼一想,唐遠就舒心了,他非常友好的對著張楊笑了笑,不管怎麼說,面前這個是他喜歡的人的同學的弟弟。
張楊看在眼裡就是不可一世的輕蔑跟不屑,瞧不起他。
唐遠瞧著張楊憤怒離去的背影,他眯了眯眼睛,陳雙喜說的沒錯,真是個自卑的傢伙。
前一刻有意接觸的念頭頃刻之間消失無影,希望只是在學業上切磋切磋,互相進步,私下裡還是不要有交際了。
那種人很容易就因為某件事把自己逼上懸崖,跳下去的時候還要拉一兩個墊背的。
晚上,張舒然跟陳列宋朝來找唐遠,直接去的宿舍。
陳雙喜唯唯諾諾的點頭哈腰,聽到經過宿舍門口的人說他是條走狗,他也不生氣,好像不知道自尊是什麼東西,看起來窩囊的不行。
陳列對發小收的跟班很好奇,見了發現是個娘們唧唧的傢伙,還他媽跟自己一個姓,他鄙視的哈了一聲,“我們老陳家怎麼會出了這麼個窩囊廢?”
陳雙喜的眼睛瞪大,臉騰地紅了起來,他囁嚅了兩下嘴唇,把頭埋的更低了些。
唐遠多輕踢了一下還要嘲的發小,“阿列,別說了。”
陳列用手指著唯唯諾諾的傢伙,“你護著他?”
唐遠,“嗯。”
陳列手抖成帕金森,“臥槽,唐小遠,你什麼人不能護,偏要護一個孬種?”
唐遠收斂了唇邊的笑意,氣勢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讓你閉嘴,你怎麼那麼多話?找抽呢是吧?”
人高馬大的陳列哆嗦了一下。
還別說,唐小遠同學生氣的時候跟自個老子如出一轍,都有令人畏懼的王霸之氣。
陳列想不明白,窩囊廢看著瘦不拉幾的就算了,還像一隻水溝裡的耗子,憑什麼做他發小的跟班,還破天荒的袒護。
張舒然跟宋朝觀察的比他仔細,知道對方憑的是那對兒梨窩。
華燈初上,唐遠四人去了離學校不算遠的休閒會所,雖然跟“金城”沒法比,但也還行,有點兒小情調,適合情侶過來浪漫浪漫。
陳雙喜沒跟過來,他說自己肚子不舒服,唐遠就沒勉強。
來了也是自告奮勇充當倒茶遞水的工作,話說不清,腰挺不直,縮頭縮腦的,讓人想罵兩句,都不知道罵什麼,動,又覺得下不去手,太窩囊了。
一個人能窩囊到什麼程度,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