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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然聞言一激靈, 原來是這樣, 難怪呢, 他就說怎麼會有這麼制杖的人:“那我們走了豈不是順了他們的意?”
“他們視若珍寶的東西,我們又不在意,是不是,煩煩?”
煩煩贊同似的咿呀附和了兩句——吃飽後的煩煩離開人聲嘈雜的地方,就有點困了。
溫然輕笑,對啊,沈明川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錢,沒必要為了那點錢受這種沙雕氣,乾脆就順水推舟地跑路了。
老爺子見他們這麼快離場,還招呼都不過來打一聲,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弄得很沒面子,肯定會非常生沈明川的氣。
這樣子一來,他大概會死心吧。
想到這裡,溫然突然有點不想生二胎了,其實沈父沈母選擇生一個挺明智的,起碼現在沈明川不用為了家產,而和自己兄弟不和甚至翻臉。
“明川、小然,等等。”
正在溫然胡思亂想間,沈叔就追上來了,沈明川小聲說:“馬後炮的來了。”
馬後炮,這個形容,溫然想笑,可又忍住了,看到沈叔拖著圓滾的身姿三兩步走到他們跟前,氣喘吁吁地說:“你們怎麼突然就走了,是不是誰惹你們不愉快了?”
沈明川這會兒又跟來了演戲的興致一般,輕笑道:“有人要當著我媳婦的面說差點做了我小舅子,我不走等著被塞個前女友?”
“哦,他啊,”沈叔像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一般,“那是就是你爺爺硬要給你們牽線那位姑娘的兄長,他那人說話不經腦子,其實沒有惡意的,你別放心上。”
沈叔這麼一說沈明川想起來了。
原來是這檔子破事,難怪敢上來碰瓷,那個姑娘,他確實在老爺子的設計下見過一面,知書達理的,印象不錯,不知道怎麼會攤上這麼個兄長破壞清譽,也是倒了血黴。
沈明川一挑眉:“那還叫沒惡意,那小叔是不是覺得要把刀架脖子上才算惡意?”
沈叔一頓,又笑著說:“今天是他不對,但犯不著為了個外人,跟自家人過不去,走,回去,咱叔侄二人今天好好喝一杯。”
“外人,”沈明川玩味似的重複這兩個字,冷笑一聲,“哼。”
要真是個外人,就不會安排在他們這一桌上了。
能跟沈明川同桌的,還真不叫外人。
沈叔被當面揭穿了,有點尷尬,過了一會,又堆起笑容賠笑道:“這事情是叔安排不周到,別生氣,叔給你道歉,啊,還有小然,是叔不好,好不好啦?”
溫然深深地被沈叔的厚臉皮給無恥到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明明和沈父同父同母,性格卻迥異到令人不敢置信。
溫然沒有沈明川的懟懟功,對方還是長輩,便充當唱紅臉的角色,笑道:“這又不是小叔的錯,小叔見外了。”
“這就對啦,都是一家人,有什麼矛盾不能解決的,走走,回去再坐會。”
“今天恐怕不行了,”跟冷著臉的沈明川比起來,溫然簡直是和風細雨一般,“煩煩他在那麼多人的地方待著不習慣,我們帶他先回去。”
沈明川懷裡昏昏欲睡的煩煩聽到爸爸叫他名字,勉強抬了下眼皮子,唔嗯兩下表示存在感。
沈叔也不是那麼真心要他們回去,話說到這份上,他就不勉強了:“那以後找個沒人的機會再聚,路上小心點,明川沒喝酒吧。”
沈明川連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他了。
可在沈叔抬腿往回走的時候,沈明川又突然出聲:“你們家那點東西,我以前不會有興趣,以後也不會有,但如果有人非要自作聰明再搞出點什麼么蛾子出來,我難保不會因此生出點興趣來。”
沈叔身形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