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炷香!”楚修遠提醒她。
林寒頓時顧不上其他,撿完花生撿瓜子,待花瓶塞滿,也累坐在地上。
楚修遠拉著她起來,見她臉頰通紅,不禁笑道,“紅菱進來一準以為咱倆在做什麼。”
林寒朝他腳上踩一下,“你還想做什麼?”
痛的抱腳亂蹦躂的大將軍啥也不敢想,只希望丫鬟們快點來。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將軍不等紅菱開口,就說:“進來。”放下腳,緩緩吐出一口氣,緩解一下疼痛就去洗漱。
林寒見狀很是想笑,這男人還能再逗點嗎。
楚修遠似有所感,回過頭,林寒忙裝嚴肅。然而,還是晚了,楚修遠看到她嘴邊的笑意,不禁瞪她一眼。
紅菱睜大雙眼,大將軍睡迷糊了嗎?竟然敢給夫人甩臉子。紅菱第一反應就是看林寒的表情,林寒不以為意,紅菱瞬間明白——女主人又招惹男主人。
以免被波及,紅
菱佯裝啥也不知,伺候好兩位主子就帶著小丫鬟退下,直到飯菜呈上來,男女主人沒空叨叨,她才再次出現。
飯畢,仨孩子去隔壁小院上課,楚修遠去楚沐那邊把林寒給木匠的圖要回來,進宮找工匠。而林寒則回寢室把瓜子和花生分出來。
二月底,宮中的能工巧匠把林寒要的取棉籽和彈棉花的工具做出來,林寒就命奴僕取棉籽,緊接著育苗。
她則和楚修遠趁著孩子上課的時候把花生和葵花籽種下去。
之所以揹著孩子,沒別的原因,就是怕大寶寶偷吃。
三月十二,休沐日,寒冷的冬日遠去,楚沐進宮接小太子,林寒則給孩子們換上做事方便的短褐。
已長成半大小子的楚揚看了看身上的衣裳,眉頭緊鎖。
林寒給大寶寶穿戴齊整,回頭就看到這一幕,“怎麼了?大公子。”
楚揚:“孃親,我們知道‘粒粒皆辛苦’,每天吃多少盛多少,絕不浪費糧食,可不可以——”
“不可以!”林寒搖頭拒絕,“再說了,讓你們親手種玉米的不是我,是你們爹爹。”
楚玉不禁開口,“那您跟大將軍說說唄。”
林寒笑了,“大將軍?不怕大將軍把你們當成他手下的小兵操練?”
二公子很怕,所以二公子率先往外走。
楚大寶寶見他二哥這麼慫,咯咯笑道,“娘,我不怕!”
“那你去跟你爹爹比劃比劃。”林寒道。
小少年搖頭,“不行!我還小,等我長爹爹那麼大,再跟爹爹比劃。”
林寒心說,那麼大就不是跟你爹一人比劃,還有你娘我。
“行,那就長大再跟你爹爹切磋。”林寒拉著他的胳膊,轉向楚揚,“大寶,太子比你小好幾歲都沒叫辛苦。”
楚揚心說,那是他不懂。然而,說出來他孃親一定會說,就是不懂才讓你們體驗一下什麼是“粒粒皆辛苦”。楚大公子乾脆閉上嘴,大步往外走,試圖把他娘拋在後頭。
林寒瞥他一眼,搖頭笑笑,到後院把三分地分成三份,楚揚和楚玉各一分,太子和大寶寶一分。
楚揚見只有一點,鬆了一口氣。然而,沒等他把氣吐出來,就聽到他爹說,“水缸給你們放地頭上,澆水的時候自個來取
。”
楚揚轉身就看到地頭上多了幾個銅製的小桶,桶裡還飄著一個葫蘆做的水瓢。
楚玉不禁扒著他的肩膀,有氣無力道:“我就說爹孃不可能這麼仁慈,讓咱們種那麼點。”
“你能不能別說了?!”楚揚扭頭瞪他一眼。
楚玉:“能!留點力氣刨土種地。可是,咋種?”
林寒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