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過去抽走卷宗。
楚揚眉頭微蹙,“娘怎麼跟大寶寶一樣啊。”
林寒揪住他的耳朵,“大寶寶想讓你陪他玩兒,孃親是想讓你歇會兒,哪裡一樣了?”
楚揚忍不住去掰她的手指。
林寒沒使勁,楚揚很容易就把他的耳朵拯救出來,“都是玩兒。”
林寒反問,“不想聽孃的話?”
楚揚不敢,可他也不想出去,索性說,“別人家的娘都希望孩子哪也不去,老老實實在屋裡看書練字,您怎麼總讓我出去啊。”
林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世上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也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娘,你不可以要求你娘跟別人的娘一樣。”
楚揚服了她,他不過是想再看會兒卷宗,至於他一副不懂事且無理取鬧的模樣嗎。
楚揚起身,道,“孩兒隨您出去總行了吧。”
林寒的臉上露出笑意,“這就對了。不是娘嚇唬你,你每天低著頭,不出三年就會跟個小老頭似的,弓腰駝背——”
楚揚忙打斷她的話,“娘,孩兒下午申時再看,您就別再嚇唬孩兒了,行嗎?”
林寒等他出來,關上房門,“娘沒嚇唬你。不信改天去咱家書店一看便知。”
楚揚沒明白,“看什麼?”
林寒:“看看買書的那些人有幾個不含胸駝背近視眼。”
楚揚忍不住問,“近視眼是什麼?”
林寒:“要把書放在眼前。”隨即用手給他比劃一下。
楚揚不禁搖頭,他娘不愧是他娘,做戲不但做全套,還有模有樣跟真的一樣。
林寒放下手,扭頭瞪眼,“不信你娘?我——下次休沐就帶你去看看。”
楚揚很是敷衍地點了一下頭,就看到幾個弟弟從外面進來,楚玉拎著兩個籃子,大寶寶和太子各拎著一個,籃子裡滿滿的櫻桃,多的都要溢位來了。
楚揚不禁轉向他孃親,您怎麼讓他們摘這麼多。
林寒注意到楚揚的表情,開口道,“別這麼看我,我沒有。”
大寶寶來到兩人跟前,問道,“什麼沒有?”
林寒看一下櫻桃,“你們怎麼摘這麼多?”
太子答道,“不是我們摘的。”
楚玉點一下頭,接著太子的話說,“我手裡的這兩籃是我們摘的,大寶寶和太子拎的是嫂嫂和沐哥府裡的奴僕摘的。”
林寒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忍不住問,“誰給你們摘的?”
楚玉:“嫂嫂啊。”
林寒試探著問,“孫娉婷親自摘的?”
楚玉知道他孃親為何這麼問,“我們不要,她說她和沐哥吃不完也是讓鳥吃掉。還說咱家人多,上午吃不完,就留著下午吃。”
太子開口為楚玉作證,“沐哥的老婆就是這麼說的。我們說好了,不要了,給沐哥留點,她說樹上剩的那些就夠她和沐哥吃的了。”
大寶寶點頭,“是的。孃親,我對天發誓,我沒讓嫂嫂幫我們摘櫻桃。”
幾個孩子拿籃子出去時,林寒特意提醒他們摘半籃,多了容易掉。實則是怕幾個孩子邊摘邊玩,一個不注意把櫻桃樹摘禿了。
可她什麼都考慮到,獨獨沒想到孫娉婷這麼客氣,每個籃子堆有三四斤櫻桃。
林寒又看了看四籃櫻桃,“太子,把一籃分兩籃,回頭給你父皇和母后送去。你們哥幾個吃一籃,剩下的我用來泡酒。泡四壇,太子你拿兩壇,我們和你沐哥一家一罈。”
太子:“舅母留著吧。去年父皇吃了舅母送的櫻桃酒,今年芙蓉園的櫻桃剛熟,父皇就命芙蓉園的官吏泡了好多壇。等泡好了,應該會給我和母后幾壇。”
林寒聞言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