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楚修遠搖了搖頭,“沒印象。瞧著年齡得有二十五六,可能跟我出去過幾次。”隨即說,“走吧。”
林寒瞪他一眼,率先入賬等其他將軍到來。
兩天後,第一波糧草準時抵達,林寒就帶著她的人馬往東北推進。袁浩往西北,楚修遠率三萬人直直地往北。
行了六七日,林寒的臉都被冷風吹起皮,還不見匈奴的蹤跡,不由得生出一股煩躁,卻又怕手下將士看出來,又不想壓抑,乾脆停下來練兵。
這次出征皇帝商曜給的兩百個火藥除了楚修遠留五十個,其餘的都在林寒這裡。
那玩意重,用手扔不了幾丈,朝中能吏就做幾個小小的投石機。
先前一直在楚修遠那兒,如今分開,四個投石機都給林寒。
林寒命士兵把投石機搬下車,開啟她的揹包掏啊掏,從空間裡掏出兩把去掉鎖釦大的登山繩,扔給兩個騎兵,“綁在投石機上,一邊一根。”挑一個身材矮小瘦弱的小兵,“你,坐投石機上,讓他們拉著你。”
趙飛眼皮猛一跳,這位夫人真把行軍當成春遊了。
“將軍這是要做什麼?”趙飛問出來,其他人也露出疑惑。
林寒:“演練。”想一下,把漁網卷吧卷吧扔投石機上,“網和人不掉,試試最快有多快。”
被指派拉投石機的騎兵不知他意欲何為,又以為林寒就是楚沐,想到楚沐從未打過敗仗,因此林寒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起先很穩,接著漁網掉下來,最後險些把投石機上計程車兵拽飛了。
林寒連忙喊停,又命人把另外幾輛投石機弄下來,讓幾人多練習幾遍,直到人累馬也累,才命人把投石機放車上。
翌日上午,又練一個時辰才啟程。
趙飛忍不住說,“將軍,我們這麼下去沒法在大將軍規定的時間之內抵達預定地點啊。”
“大將軍擔心路上出意外,把出意外的時間也算進去了。”林寒道,“咱們一路上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我就是再耽擱半天,咱們也能在規定的時間到達。”
趙飛當然知道這點,他怕林寒玩野了心。見她還沒把正事給忘得一乾二淨,自然不再多言。
次日又行半日,離預定地點還有半日行程,但離楚修遠給她的時間還有一天,林寒把隊伍帶到水源處,命士兵就地休息,命火頭軍燒火蒸飯,而她把漁網拿出來,衝跟她最熟的趙飛招招手。
趙飛眼前一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麼又來了。
“將軍,這裡地上走的和天上飛的不多,水裡遊的可能也極少。”趙飛希望林寒能聽懂。
林寒搖了搖頭,“地上走的跟天上飛的多是天敵。比如兔子老鷹。那兩類不多,不表示水裡沒魚。反而只會更多。因為這邊沒人煙。”說著,頓了頓,“再找幾個人跟我去抓魚,烤熟留著明兒早上吃。”
“將軍,您快來看,將軍——”
趙飛心中一喜,“將軍,末將給你拿著漁網,您快去看看。”
林寒大步跑過去,“出什麼事了?”發現喊她的是火頭軍,“水裡有蛇還是水是鹹的?”
“都不是。”那火頭軍指著自己剛剛打上來的水,“您看飄在這上面的像不像馬糞裡的草?”
林寒下意識伸手撈出來,想到馬糞等於屎,連忙改把桶裡的水倒掉,隨便指個小兵,“去弄點鮮馬糞過來。”
圍在林寒四周的人立即散開,都去找馬糞。
隨後林寒顧不得臭,用箭頭把馬糞撥開,挑出未全部消化的草,跟那草比對一番,“是馬糞。不是咱們的馬?
“咱們的馬都在下游喝水。”火頭軍指給林寒看,“這個是在那邊打的。應該是從西邊飄來的。”
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