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搖頭,“懂農事的人跟我說,吃之前再打下來脫殼。”
“那今天吃不成了。”楚修遠道。
楚玉不禁問:“為什麼啊?”
“米粒都還在稻穀上面,打下來再把稻殼弄掉得一兩個時辰。再說了,咱家也沒舂米機。”楚修遠道。
林寒:“打年糕的那個就可以把稻穀打下來。明兒再試試把。我讓庖廚殺只雞,咱們今兒先吃土豆燉雞、土豆絲餅和酸辣土豆絲以及乾鍋土豆。”
“怎麼全是豆子?”楚沐抬頭看了看天,太陽都要落山了,“吃這麼多豆子,晚上還睡得著嗎?”
楚修遠笑了,“不是豆子。長得像黃豆,但有紅芋那麼大,你嬸嬸種的。早就可以挖了。你嬸嬸想等你回來再吃,所以就一直沒挖。”
楚沐聞言有點不好意思,“幹嘛還等我啊。又不是一頓就吃完了。”隨即就忍不住問,“在後面?”
三個孩子轉向林寒。
林寒點頭。
楚大寶寶忙問:“現在挖嗎?”
林寒再次點頭。
小孩忙說:“我去拿鋤頭。”
楚玉跟著說:“我去拿籃子。”
楚揚追上兩個弟弟,“等等我。”
楚沐就想過去,楚修遠按住他的肩膀,“先去洗洗換身衣裳,沒那麼快。”
“吃過飯再洗。”楚沐對土豆很是好奇,不容楚修遠再次開口,就去追他三個弟弟。
主院瞬間只剩林寒和楚修遠兩人。
楚修遠笑著問:“咱們是過去看看,還是坐享其成?”
“去看看。那東西跟紅芋一樣脆,讓大寶寶挖,他能直接在地裡燉土豆。”林寒說著往東邊去,到門口看到幾個廚子坐在庖廚院門外閒聊,就把他們叫過去。
林寒一邊盯著幾個孩子挖土豆,一邊教廚子做菜。
有了土豆餅,晚上就沒準備主食,除了土豆之外,就準備兩個素菜。因為林寒總覺得他們會喜歡可軟可硬的土豆。
事實也是如此。兩個素菜除了林寒無人問津。直到土豆快吃完了,楚修遠和楚沐不好意思跟三個小的搶,叔侄倆人才“臨幸”清炒時蔬。
土豆易消化,這次幾個孩子吃撐著,林寒沒再數落他們。
容他們歇一會兒,林寒就讓他們去洗漱,隨後誰回誰屋歇息。
次日上午,楚修遠和楚沐進宮,幾個孩子上學堂,林寒吩咐家丁弄五斤米,就帶著丫鬟去東市找會艾灸和拔罐的醫者。
林寒擔心被糊弄,先在東市轉一圈打聽個七七八八,才去醫館找人。
十月二十四,休沐日,林寒和醫者約定的日子。一大早林寒就命丫鬟點兩個火爐送到客院。
巳時左右,醫者過來,客院正房已暖烘烘的,兩大三小進去直接脫掉上衣。
醫者挨個給他們刮痧、拔罐,隨後就把放在木盒裡,且已點燃的艾柱放在他們腰上,然後又用布把他們的身體包起來,靜靜等待艾柱燃盡。
然而,片刻大寶寶就哼哼唧唧,“爹爹,我熱。”
醫者聞言忙問:“是不是燙?”
“不燙。”小孩面板細嫩,醫者在木盒下面放了好幾層布,大寶寶沒感覺到燙,“我熱。”
醫者點頭,道:“是熱的。熱出一身汗就舒服了。”
“那我還不如練武呢。”大寶寶掙扎著要出來。
林寒不放心又不好進去,因有楚沐在,所以一直在門外守著,聞言便說,“大寶寶,當初怎麼答應孃的?”
小孩瞬間老實下來,“孃親?您也在?”
“我猜到你會反悔,一直在外面等著你呢。”林寒道,“既然不想做個言而有信的男子漢,就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