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驚了一下,低頭看去,“怎麼了?”
“喊你沒聽見。孃親想什麼呢?”大寶寶好奇地問。
林寒胡謅道,“在想還要多久。”
大寶寶正好也想問這個,“還要多久啊?”
林寒:“一會兒就好。我們去洗洗手,到堂屋等著。”
小孩鬆開林寒就命丫鬟打水。
林寒聞言,不由得想到四年前她抱著小孩,小孩都不樂意洗手的那一幕幕,彷彿就在昨天。林寒不禁嘆了一口氣,歲月不饒人啊。
然而,到主院看到楚修遠拎著梨回來,他除了比四年前胖一點的,幾乎沒什麼變化,林寒不禁皺眉,這男人是怎麼保養的。
楚修遠過得很糙,但他的臉掛肉抗老。
小日子一直這麼滋潤,甭說五年,十年後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可惜林寒不知道,次日清晨就往自己茶水裡添一滴山泉水。然而,被楚修遠端起來喝了。
林寒的眼直了,“你喝的是我的。”
“你再倒一杯。”楚修遠喝完,就大步往外走。
林寒不禁站起來,“幹什麼去?”
“上朝。忘了時辰,估計得遲到。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楚修遠的聲音從大門外傳進來,林寒無奈地坐下,轉向侯在一旁的紅菱,“大將軍剛才在忙什麼?”
“好像是洗澡的時候睡著了。”紅菱道。
林寒沒聽清,“什麼著了?”
“今兒早上大將軍練半個時辰劍和半個時辰槍,剛想去洗澡,夫人就喊將軍用飯。飯後將軍說身體乏,讓庖廚燒點水他洗洗。聽送水的小子說,大將軍坐在浴盆裡睡著了。”紅菱把自己聽到的全部說出來。
林寒氣笑了,“為了口吃的,他可真拼。”
紅菱不解,“什麼意思?”
“把身上的肥肉練下來好繼續吃。也不看看自個多大年紀,哪經得起經常這麼折騰。”林寒無奈地說,“使人去藥材鋪買幾斤幹艾草,我有用。”
傍晚,林寒命丫鬟打一盆開水放寢室裡。飯後,林寒和楚修遠繞著主院轉兩圈,又命丫鬟打半盆熱水。
楚修遠:“要這麼多熱水做什麼?”
“泡你!”林寒吐出兩個字,就往裡間去。
楚修遠越過屏風跟上去,笑嘻嘻說,“泡我何須熱水。”
林寒順嘴問:“那需要什麼?”
“上榻,為夫教你。”楚修遠說著,就要為她寬衣解帶。
林寒一把推開,“老實點!”
楚修遠往後一趔趄,慌忙撐著榻坐起來,“我哪天死了,不是被你踹死,也是被你打死的。”
林寒搖了搖頭,“太看得起自個。你只會被自己撐死。”
楚修遠呼吸一窒,解下外袍,往她身上一丟,就往榻上去。
林寒抬手給他扔到低矮的衣櫃上,就抓他的腳。
楚修遠身上只有一個敏感點,就是腳心,見狀頓時一動不敢動,“夫人,我——我錯了……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的腳吧。”
“誰稀罕你的腳。”林寒使勁把他下半個身體拉下來,楚修遠越發不敢反抗,因為不知道還有什麼後招,“起來!”
楚修遠腰上用力,瞬間坐直。
林寒:“腳放下。”
楚修遠慌忙放鬆,腳自然垂下,“嘶——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一盆黑乎乎的葉子,“你你,要幹什麼?”
“給你泡腳。”林寒道,“水燙不燙?不燙我再加點。”
楚修遠慌忙說:“燙燙燙——不用。”
林寒把水盆放下。
楚修遠長舒一口氣,不明白為何要泡腳,但終歸是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