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您的妹妹被一個粗俗女子欺負。”商晚說著,頓了頓,“她這是在打您的臉,打我們皇家的臉。”
常喜不禁低下頭,心說虧你還是陛下的妹妹,都不知道在陛下眼中最重要的是江山社稷。
楚夫人種出畝產幾千斤的東西,只要不叛國,她失手把你打死,陛下恐怕也是叱責她一頓,關她幾日。
商曜揉揉額角,“你是朕的妹妹,她是朕的大將軍的妻,你讓朕怎麼做?明年匈奴來犯,朕封你為大將軍,代修遠領兵禦敵?”
商晚的嘴巴動了動,不敢置信,“這事算了?”
“你當別人是傻子?”商曜反問,“你一個女子把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子請進府中,意欲何為?先別急著解釋,你是否暗示過朕,對修遠有好感?朕的大將軍又不是木頭,你表現的冠冕堂
皇人家也不信。”
商晚的臉色變了變。
“你說楚夫人往你臉上打,在朕看來打你臉的是你自個。”商曜坐回去,“皇妹,人可風流,不可下流。”
商晚張口語言,“皇兄……”
“退下!朕這裡還有一堆奏章。”商曜往御案上看一眼說道。
商晚看到那成堆的竹簡,張了張口,又把嘴巴閉上,福了福身退出去。
常喜等她走到外面才小聲問,“陛下,公主會不會再去找楚夫人?”
“再去?”商曜往外看一眼,冷笑,“她能把商晚綁來見朕。”
常喜不由地想到林寒一棍子把豬拍暈的一幕,“公主說楚夫人不給您面子,婢子總覺得要不是因為公主是您妹妹,公主的下場得跟公主府的門一樣。”
“你以為朕為何要勸她。”商曜瞥一眼常喜。
常喜不禁打個哆嗦,“楚夫人真乃,乃——”
商曜:“乃什麼?”
“乃女中豪傑。”常喜連忙說出來,“婢子總覺得讓她領兵打仗,她——”
商曜打斷他的話,“這你就想多了。你以為跟匈奴對上只需武功高強便可?”
“婢子,婢子錯了。忘了陛下從不缺百步穿楊之士。”常喜連忙說。
商曜滿意了,“匈奴那邊要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要麼是黃沙,陰天或早晚,分不出東南西北,沒有極佳的方向感,能從追趕匈奴變成被匈奴包圍。這種事還少?”
“聽說上次袁將軍大敗,正是從匈奴後方繞到匈奴大軍前面?”常喜小聲問。
商曜:“不然怎會被打的七零八落。”伸個懶腰,看到奏章,“芙蓉園還沒把紙做好?”
常喜愣了愣,回過神忙說,“楚夫人在做紙的方子上寫要用新發的毛竹。他們大抵覺得竹子都一樣,不大相信,結果做出的紙一次比一次差。聽說,婢子也是聽說,只能當手紙的紙堆了滿滿一間房。”
“怪不得這些日子他們像消失了一樣。”商曜嗤一聲,“使人給大將軍府送去一些,順便問問楚夫人是不是隻能用毛竹。”
常喜笑道,“諾,婢子這就去。”
然而,林寒收到紙卻高興不起來,待宮裡人離開,就問身側的楚修遠,“沒什麼要說的?”
“說什麼?”楚修遠
疑惑不解。
林寒:“商晚揚言要找陛下,陛下沒宣你進宮,反倒讓人送來一車紙,你說陛下什麼意思?”
“找你換紙的方子。你剛才不是告訴他們,也可以用樹皮甚至絲織物來做,就是前人的方子。只需加黏糊糊的樹皮進去便可成型。”楚修遠道。
林寒冷笑一聲,“不是希望我消消氣,別跟他妹妹一般見識?你說他妹妹只是請你聽曲,陛下為何認為我會生氣?”
“夫人,都過去了。”楚修遠苦笑。
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