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看見海報的時候,顧清姿是那副表情。
這個時間看電影的人不多,放映廳裡空曠又昏暗,即便開著暖風,還是有些涼颼颼的。顧清姿兩隻手捂著眼睛,腦袋埋在他頸窩裡。
「過去了沒?」她顫著聲問。
「過去了。」宋嶼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是人在裝神弄鬼,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怕,不可以嗎?」她抬眼瞪他,嗓音不自覺帶了些撒嬌意味。
「可以,你說什麼都可以。」他微微勾起了唇,深邃的眸子望著她,十分溫柔,「要不,別看了?」
顧清姿求之不得,「好,我們走吧。」
「我是說,」他摁住她即將站起來都身子,手掌扶著她的頭,輕笑道,「做點別的。」
顧清姿表情認真地眨了眨眼睛:「什麼?」
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她軟嫩的唇,輕柔憐愛,低啞的嗓音如同耳語:「姐姐這裡,可以對我開放了嗎?」
從結婚那晚開始,她就不讓他親吻嘴唇,哪怕再親密再情動的時候也堅決不准他碰。
他雖然尊重她,但很不喜歡這樣。
於是這次沒有等到她首肯,就低頭靠近。
男人滾燙的唇瓣落在女人略微發涼的唇瓣上,認真地啄了一口,然後霸道地噙住那雙柔軟,節節深入。
懷中嬌軀明顯地顫了顫,桃花般漂亮的眸子緩緩合上。
宋嶼滿足得接近瘋狂,強忍住將她揉碎的慾望和吞吃入腹的饑渴。
以往的日日夜夜,萬般親密,都抵不過她在他懷裡,唇齒間的呼吸相融。
兩人一直親吻到電影結束,顧清姿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他懷裡。
放映廳開了燈,她面頰緋紅得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成就感爆棚的男人勾著唇角好整以暇:「用不用抱你出去?」
「……不用。」顧清姿推開他,自己站了起來。
結果雙腿一軟,急忙扶住座椅靠背。
宋嶼沉沉地笑了一聲,從後面摟住她的腰。
回去的路上,顧清姿走在綠化帶邊緣的水泥磚上,宋嶼牽著她的手,突然想起來什麼,笑著說:「你還記不記得在a城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走路,差點讓人給搶了。」
「你還有臉說。」顧清姿回頭瞪他一眼,「我新買的鞋都被你掰壞了。」
「難道不是你自己先弄壞的第一隻?」宋嶼戲謔地望著她,「為了勾引我。」
「……」他果然知道。
「你知道我那時候在想什麼嗎?」宋嶼問。
顧清姿挑了挑眉:「想什麼?」
宋嶼望著她笑了笑。
「想我以後如果有個女兒像你這樣,一定關在家裡不讓出門。」
顧清姿疑惑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頓了頓,深邃的眸子裡流露出惋惜,「又漂亮又缺心眼兒,放出來,不安全。」
顧清姿反應了兩秒,才氣得攥起拳頭捶他胸口:「誰缺心眼兒了?你才缺心眼兒!」
「不是嗎?」他擒住她的腰制止她亂動,正色道,「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安全意識那麼差,碰見歹徒還硬扛,不知道求救嗎?如果我不在,你想沒想過會怎麼樣?」
「……都上輩子的事兒了。」她學著他的語氣說。
「以後呢?」宋嶼垂眸看著她,一點沒在開玩笑,「以後知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了?」
顧清姿突然想起酒吧火警的那天,逃到廣場,他也是這麼嚴肅的模樣。
這個男人一貫是淡定的,可兇起來不是一般的兇。
不過記憶裡他唯一對她這麼嚴肅的兩次,都是因為她的安危。
心底一下子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