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勛沒有堅持,「產權是你的,隨你處置。」
貝曦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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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貝曦給貝思明和林娜說了房子的事。
「我覺得你可以搬回去。」林娜建議道,「婚房又怎麼了,既然你倆是和平離婚,有什麼好膈應的?你自己的房子,你不住白不住。」
貝曦想了想,「要不我賣掉吧,好多錢呢,咱們工作室就有錢了。」
「工作室要你賣房子養,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林娜睨她一眼,「再說了,這房子的地段,小區,在整個b市都是沒得挑的,你那樓層和戶型現在有錢都買不到。你就算賣兩個億都是虧,可別犯傻。」
這麼一說也很有道理,果然還是大人考慮得周到。
貝曦有點動搖了,轉頭問貝思明:「爸,您覺得呢?」
「我覺得啊,你也得留著,畢竟是小沈的一片心意。」貝思明依舊在為兩人離婚覺得遺憾,每一個字都帶著嘆息。
貝曦眯了眯眼,問:「爸,您是不是嫌我礙事了?」
「沒有。」貝思明夾著花生米往嘴裡喂,「不過你看,江山風華那房子比咱們這地段戶型都好太多了,你喜歡的大平層,他那還是頂樓,風景好,面積大,你要練舞幹啥的都方便。就搬過去住唄,一個人多舒服。」
貝曦:「我看是您舒服吧。」
貝思明呵呵笑了兩聲:「還好,還好,你舒服我就舒服。」
貝曦「哼」了一聲:「爸,您變了。」
貝思明擰了擰眉,「怎麼會呢,你別冤枉我。」
「說好的我是您一輩子的小棉襖,我在家待到八十歲您都不會煩。」貝曦一臉憤憤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林娜,「現在有了女朋友,就想把我驅逐出境了。」
貝思明被花生嗆到咳了幾聲。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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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這招行啊。」段行舟拎著酒瓶笑得合不攏嘴,「酒精麻痺一星期,腦子突然就這麼靈光了?」
沈言勛涼颼颼看他一眼,「這很難嗎?」
段行舟鄭重點頭:「對你來說挺難的,你這情商能想到以退為進,從內部攻破,簡直是人類發展史上的一大進步。」
沈言勛懶得搭理他陰陽怪氣。
「你想的對。如果你一直拖著不離婚,只會跟她鬧得不歡而散,沒準兒還得鬥個魚死網破,是真傷感情。先把人從龜殼裡撬出來,後面就好辦多了。」段行舟單手支頤,昂著腦袋,陷入了無邊遐想:「我要是小曦曦我該多幸福啊,每天回家都有美食和男神報到,舌尖和視覺的雙重衝擊,是個人都扛不住吧。」
沈言勛則是低頭喝了口悶酒。
結婚這麼長時間,他居然都沒有給她做過一頓飯。
口口聲聲對她好,但所有的好都來得太過輕易,只不過花點錢,安排幾句,就覺得自己盡到了一個老公的責任。
能讓她感覺到幾分真心?
段行舟突然轉頭問:「不過你怎麼就確定她不會換鎖?」
沈言勛勾了勾唇,「她想不到的。」
這丫頭心大如牛,他再清楚不過。經常是冰箱裡東西都空了,也不知道添一添,做菜的時候突然發現沒有蔥蒜,急得滿廚房找。如果他不在,估計淪落得只能點外賣吃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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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這把鎖是廠家定製的,指紋資訊都在程式程式碼裡面,改不了。」老師傅不好意思地說,「你這要麼就別處理了,如果一定要處理的話,估計得撬了鎖換把新的。」
「啊?」貝曦看了看門上精緻的指紋鎖,心疼的不行。
這把鎖當初是按照她的喜好請了高階設計師設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