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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惡那張黝黑的臉上寫滿了不屑,“你也說是年少相識了,現在算個屁。”
蔣父早準備了後招,“就你身邊那小東西,他跟唐遠是一個班的。”
蔣惡目瞪口呆,“唐遠學的舞蹈?不可能吧?”
蔣父噼裡啪啦在電腦鍵盤上敲了會,就將螢幕對著兒子,讓他自己看。
蔣惡不稀得看,他什麼樣的沒見過,還能驚著不成?
蔣父衝三弟看了眼。
蔣老三心領神會,晃了下手中裝逼用的紙扇,張口就來,“毛毛,你還是看看吧,唐家那小少爺生的是真好,以前就已經很好了,現在更好。”
蔣惡已經不記得唐遠長什麼樣了,猴年馬月的事,印象裡他身體很有韌度,抱住柱子一躍而起,腿抬過頭頂當空一劈,他腦門就開瓢了,跟拍電影似的。
等蔣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從門口折回去,停在辦公桌前,低頭看電腦螢幕上的照片。
生活照,裡頭是個穿一身白色舞蹈服的少年,不知道誰偷拍的,他不知道,眼睛望著遠處,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讓人見了,想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逗他開心。
蔣惡抓住滑鼠點下一張,點了十幾張照片,唐遠的身影變得清晰了起來,是個驕傲囂張,高高在上的德性。
蔣父說,“不管是哪一方面,唐遠都勝你那個小東西一籌。”
蔣惡把電腦一推,“那又怎麼樣,我那小東西很會伺候人,把我伺候的爽翻天,唐遠會嗎?就他這樣,弄回來還不是得供著,誰稀罕。”
蔣父火了,“弄回來?你他媽想什麼呢?我就是讓你去跟他見個面!”
“沒什麼好見的,”蔣惡一邊的嘴角扯了起來,“爸,三叔四叔,你們要搞唐氏,隨便怎麼搞,我可不參與。”
話是這麼說的,蔣惡卻去了唐氏。
不為別的,就是好奇。
當年捱揍,現在他可以揍人了,想怎麼揍就怎麼揍。
蔣惡是懷揣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亢奮心態進的唐氏大樓,打算今天一雪前恥。
唐遠沒料到蔣惡會來公司。
那晚他撞車,對方跟張揚在路邊的對話還讓他記憶猶新,是個不講道義的傢伙,鐵石心腸,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不會看一眼。
三個願望什麼的,誰提誰是傻逼。
所以他不會提。
唐遠趁著何助理送咖啡的功夫打量蔣惡,有錢,有身材,長得……
不俊也不美,眉骨那裡還有一道疤,就是年紀不大,男人味較重,陽剛硬氣。
那些喜歡保養小情人的老總們上了年紀,多的是肥頭大耳,一身橫肉,別說英俊了,看都看不下去,他爸那樣的屬於鳳毛麟角,蔣惡這樣的也很少見。
張楊是個聰明人,除非遇到比蔣惡更好的金主,否則不會主動捨棄。
何助理送完咖啡就走,關了門她給裴聞靳打電話,說明宇集團的少東家來了,人已經被請到了辦公室,在跟少爺喝咖啡。
裴聞靳剛出龍騰,聞言面色一沉,“沒預約。”
“是沒預約,”何助理一板一眼,“可人是明宇的少……”
話沒說完,那頭就掛了,她一頭霧水,覺得裴聞越來越像個人了,情緒變化隔著電話都能察覺得到。
辦公室裡的氣氛挺和諧的,有那麼點兒老相識重逢的意思。
蔣惡脫了皮夾克,裡面就穿著件黑色上衣,貼身的,腱子肉的形狀鼓了出來,看著就充滿可怕的爆發力。
唐遠面不改色。
蔣噁心裡冷哼,定力不錯,他往椅子上一坐,端著咖啡就喝,頗為感慨的來一句,“真是沒想到,好幾年沒見了,你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