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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夏兔身上的味道相同,是好吃的水蜜桃香。
他努力地嘗試了一下,怎麼都對那味道討厭不起來,所以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亂七八糟地揉啊揉。
“哎呀,洗到現在我才知道,你之前一直沒有穿衣服啊!”
“平時太黑了,我居然完全沒察覺到,羞羞的土豆小哥哥,咯咯咯。”
本身同是小孩,手就那麼一點點大,她要揉掉他身上全部的泥垢吃力得很。
但這會兒他不再亂動,夏兔的心情好了許多。
這次徹底的洗澡,自然重點部位也不會放過。
水霧繚繞中,她的聲音清脆如銀鈴。
“哇呀,小小的!”
女孩的手在小蘿蔔上捋了捋。
“小小的,真可愛,咯咯咯。”笑得像只小母雞。
重複兩遍的那個形容詞大概是,她出於真情實感,非常真摯的評價。
掌心沾著沐浴露旋轉地搓搓那兒,她像對待一隻竹蜻蜓,像在生火。
心理和生理的劇痛促使嗚咽的土豆推開了面前的夏兔。
這一天,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自個兒搓澡。
“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男女有別啦,但我們還是小孩子呢!”理直氣壯的一年級小學生叉著腰對他教育道。
為了讓他放心戒心,光明正大地面對性別差異,她還特意舉出了例子:“沒什麼的,崔阿姨新生出來的小弟弟,他剛被抱出來時光著屁股,那邊和你一樣小小的很招人喜歡,我看過的!”
“……”
土豆還能說什麼?
他只能忍著傷痛,在更明確的例子出現前,將搓澡的主動權交還給夏兔。
“土豆小哥哥啊……”
“……”你又想說什麼。
“你好像非常白的啊……”
洗澡大工程差不多進入尾聲。
最初她覺著自己正搓著一塊泥團兒,搓著搓著發現泥團下藏著粉白色的瓷器呢。
他的面板細而白,肉軟得像剛剛蒸好的溫泉蛋,握上去那麼那麼嫩,像是沒有長骨頭。
而他的頭髮,起初是衛生角里會招蒼蠅的拖把。夏兔把它抓呀抓、揉啊揉、洗了又洗,最後發現,它也是白色的。
她不太理解銀絲這個詞的意思,只莫名覺得很適合。
銀色的絲線纏繞於她的手心,漂亮的、昂貴的。
……
夏兔看到了湯圓。
她的手泡得皺巴巴,作為成果,他被洗瘦了整整一圈。
“瘦”是跟原來對比,土豆小哥哥還是圓圓的墩墩的。
他泡在新放出來一輪的溫水裡,安逸的模樣簡直就是一顆煮好後在滾湯裡沉沉浮浮的湯圓。——知道洗澡舒服,如今泡得縮起脖子,眼睛都眯起來了。
夏兔已經可以想象,往後壓著他的時候會有多幸福。
因為他的身體,真是太軟太軟太軟了。
不過長相這樣的他不太合適叫“土豆小哥哥”了。
所以她開口問他:“小哥哥,你有名字的嗎?”
怕他不理解“名字”這個詞,她盡職盡責地補充說明:“名字,我的名字——夏兔,兔兔。”
“ipeiiba……”
充分適應了水溫,白團子把嘴埋到水裡,發出一串吐泡泡的音節。
“你的名字是¥~???”
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夏兔噘著唇模仿了一下那個艱難的發音。
學著學著,她忽然間靈機一動,聯想到一個名字。
“這個發音對我來說太難了!那我叫你小白好不好?你叫我小兔!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