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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把脖子裡的玉佩勾出來,“奶奶說它能給我帶來好運跟福氣,那我的好運跟福氣都跑哪兒去了?”
裴聞靳把保溫桶放到桌上,將粥端出來,聽到少年拉長聲音噢了聲,“用在你身上了。”
他低頭側目,對上少年含笑的眼睛,“那沒事,用你身上跟用我身上一個樣。”
病房裡被一種難言的溫馨籠罩,溫馨的讓人忍不住渴求時間就此停住,不要再往前奔跑。
唐遠勾勾手讓男人過來,楷去他鼻尖上的一點薄汗,給他把頭髮裡的雪花拍掉。
裴聞靳抬眸望去。
倆人眼神一碰上,頗有幾分含情脈脈的味道。
唐遠平時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是虛張聲勢,利用自己看過的那些漫畫給自己打氣,關鍵時候他菜著呢,這麼一下就難為情了,他咳兩聲,“張楊那個金主是誰啊?”
裴聞靳的薄唇動了動,“明宇的少東家。”
唐遠先是懵逼,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在腦子裡找著對的上號的那部分記憶,就說怎麼有點眼熟呢,原來是蔣惡啊。
五六年前他們打過一架,蔣惡讓他打的,說你有種打我啊,來啊,打我啊,叫的那叫一個賤,那他就打了唄。
那傢伙原來是個小弱雞,長得白白嫩嫩的,像刷了層白漆的小竹竿,怎麼長那麼壯了?每天灌激素?
從弱雞變成黑大壯不說,還學人包小情人,包漂亮男孩,到底是真的長大了,就是不一樣。
裴聞靳等粥涼了,一勺一勺餵給少年吃。
唐遠有點兒受寵若驚,吃一口就眼巴巴的看著他,等下一口,吧唧著嘴說,“以後你都餵我吃行不行?”
裴聞靳的面部隱隱一抽,“不嫌膩?”
唐遠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想要被那麼對待,就不自覺的大力搖頭,結果頭疼的要死,悲催的癱著了。
還把早上吃的那一點東西全吐了出來,可憐兮兮的說自己想喝果汁。
裴聞靳說果汁沒有,只有水果。
唐遠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虛虛的說,“那你快點兒回來啊。”
裴聞靳給少年理了理被子,腰背剛直起來,小手指就被拉住了,他低頭眼神詢問。
“你還是買一瓶果汁吧,我不喝,看著你喝。”
“……”
“你喝完了親我,就當我喝過了。”
“……”
沒過多久,裴聞靳提著水果回來,病房裡有人,他立在門口,目睹張舒然兩手撐著床沿,彎腰湊在沉睡的少年上方。
一下一下用嘴巴吹他額角的傷口,動作說不出的溫柔。
裴聞靳的面色瞬間就沉了下去,眉間煞氣騰昇,他用力將門推開了。
變天
門推開的那一瞬間, 張舒然只是輕微蹙了一下眉心, 他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嘴唇下移, 虛虛的在少年臉上幾處結痂的細口子那裡吹了吹。
身後傳來“嘭”的聲響, 門關上了, 是極不尋常的力道,隱隱帶著冰冷的怒意。
不應該是向來沉穩的秘書會做出來的行為。
張舒然的眼底浮現幾分疑惑, 他緩慢地直起腰側身, 語氣是一成不變的溫和,“裴秘書, 小遠昨晚怎麼撞的車?”
裴聞靳揹著身子站在桌邊, 沒人看到他緊皺眉頭, 薄唇抿成鋒利之極的線條,面上佈滿恐怖的陰霾。
張舒然見人沒反應,他便喊了聲,倒沒露出絲毫不耐煩, 就是聲音拔高了幾分, “裴秘書?”
裴聞靳闔了闔眼簾, 往理智那道牆上衝撞的所有情緒都被他一一強行壓下去,他將水果袋子往桌上一丟,轉過來時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少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