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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又說,“我一直想跟你說說話,總是沒有機會,現在終於都說了出來,唐少,謝謝你。”
“祝願你幸福下去。”
她摸著自己依舊平坦的肚子,喃喃自語,“請你務必要一直幸福下去,只有你幸福了,他才會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出了車站,周嘉走向她的未婚夫。
雖然婚期在十月一號,距離那天還有一個月左右,但是他們已經領證了,外界都稱她一聲張太太,她也有了小寶寶,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行李被接過去,接著是大提琴,周嘉沒立刻進車裡,她站在車邊,突兀的說,“我在車站裡碰到他了。”
張舒然彷彿沒聽清,他把後備箱的門關上,讓周嘉上車。
周嘉正要進後座,無意間瞥見了什麼,急忙抓起他垂放在褲子一側的左手,食指的指甲有一塊淤血,是剛才關後備箱門的時候夾的,就因為她說的那句話,提到了那個青年。
她把臉偏到一邊,肩膀輕微顫動,“舒然,我想暫停演出一年,在家裡好好養胎。”
張舒然若無其事的把手拿下來,語氣是一貫的溫和,“隨你。”
周嘉攥緊手指,哭著嗯了聲。
張舒然的車是從唐遠眼前開走的,隔著車玻璃,他看著那輛車加入車流裡面,消失在街角。
“怎麼了?”
耳邊的聲音讓唐遠回神,他搖頭,說沒什麼,“回家吧。”
裴聞靳側過身,給他把安全帶繫上,面孔不像白天那麼刻板嚴峻,籠著些許柔和,“先回去睡一覺再吃東西,還是乾脆吃了東西回去睡覺?”
“你來選吧,”唐遠懶洋洋的靠著椅背,“我有選擇困難症。”
裴聞靳撩開他額前的髮絲,指腹摩挲著他額角的那處舊傷疤,“什麼時候有的?”
唐遠腦袋一歪,搭上了男人寬厚的肩膀,鼻尖小狗似的蹭了蹭,“現在。”
“……”
裴聞靳把賴在他身上的青年推開,嗓音低啞,“坐好了。”
唐遠手臂纏上去,把他抱住,“就這樣。”
裴聞靳哭笑不得,“那我怎麼開車?”
唐遠說,“用意念唄。”
裴聞靳的面部漆黑。
唐遠察覺男人襯衫下的肌肉繃緊了起來,氣息也變得粗沉,他抬起頭笑,眼睛黑黑亮亮的,“大叔,要不我們找個附近的酒店……啊——操!”
裴聞靳下了車,腰背微微彎著,頭湊進去,對捂著脖子的青年說,“快點。”
唐遠看他眉頭隱忍的皺在一起,薄唇緊緊抿著,眼裡慾火騰昇,就不敢下去了。
裴聞靳直接繞到另一邊,開啟車門將人從副駕駛座上拎下來。
唐遠還沒站穩,就聽到砰地聲響,他條件反射的腿夾緊,身板挺直,脖子上的傷口絲絲髮疼,“親愛的,我肚子餓了,我們還是去吃東西吧。”
裴聞靳一手抄進西褲口袋裡,一手鬆松襯衫領口,解開最上面兩顆釦子,他吐出一口氣,眼角微微垂著,喉結上下攢動,“嗯?”
臥槽!過分了,對我用什麼美男計啊?過分了過分了。
唐遠著了魔似的說,“去酒店……”
他大叫,“去酒店!”
裴聞靳的唇角往上一勾,“好。”
這下搞的,早飯跳過去了,午飯也跳過去了,到了下午,唐遠的肚子裡才進了些流食。
身上乾淨清爽,他窩在被子裡,哈欠連天,想睡覺想的不行,卻有一根神經末梢在強行拉扯著,不讓他睡。
思來想去,只是在等一個懷抱。
裴聞靳從浴室裡出來,頭髮溼答答的,不像平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