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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列握杆的手一抖,打在藍色小球上的力道偏移幾分,球眼看就要衝進洞口,結果卻在離洞口還有兩三公分位置的時候停了下來。
“……”
關鍵時候一次失誤,要換成別的對手,還可能有機會翻盤,但是在精於算計的宋朝面前,那種可能性為零,他不會給機會。
陳列瞪著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走上前的宋朝,瞪出來了,他不想看宋朝怎麼贏自己,直接把手裡的球杆一丟,氣呼呼的到沙發那裡找唐遠算賬,“剛才要不是你丫那一嗓子,我肯定拿分!”
“沒用的。”唐遠提醒選擇性失憶的陳列同學,“你忘了嗎?你就沒贏過小朝。”
陳列的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
唐遠看他要把牙咬碎了,就同情的給他出主意,“下次你找小朝踢足球,或者打籃球,那兩個耗體力,他耗不過你。”
陳列眼珠子一轉,心裡的小算盤敲的那叫一個響,他想起來什麼,“小遠,你說你跟舒然要賭球?”
“是啊。”唐遠說,“沒想好賭注。”
陳列捋一把刺頭,咧咧嘴道,“你倆要是一男一女,還能玩兒刺激的,打個啵或者豬八戒背媳婦,倆男的有什麼好玩的。”
“要不,真心話跟大冒險?”
唐遠尚未說話,張舒然就搖了搖頭,說不行,他思索幾瞬,“不如我們拿出自己佩戴最久的一樣物品做賭注,贏了的一方拿走,隨便怎麼處置,輸的那一方終身不能要回。”
話落,張舒然就表態的把手伸進衣領裡面,取下脖子上的念珠。
唐遠的雙眼微微一睜,眼裡出現明顯的吃驚,那念珠對舒然來說相當於平安符一樣的存在,貼身戴了很多年,玩這麼大?他嚥了口唾沫,“那我拿什麼好呢?”
“就手錶吧。”宋朝走過來說,“手錶是小遠戴的最久的東西。”
唐遠放下手裡的果汁,拽起袖口露出手腕上的一塊黑色手錶,這是他爸給他買的眾多東西之一,他挺喜歡的,戴了很長時間,具體幾年他忘了。
張舒然笑著問,“可以嗎?小遠?”
唐遠把手錶摘下來放到念珠旁邊,“來吧。”
平時大家隨便玩玩,誰開球就靠猜拳石頭剪刀布,性質好點兒的時候會拋硬幣,這回加了賭注,正式了許多。
唐遠跟張舒然分別同時架杆,把兩顆主球像底邊擊打,球撞上底邊軲轆滾動起來,又慢慢的停止不動,由宋朝檢測哪顆球距離底邊最近。
張舒然拿到了開球權,在唐遠三人的注視下一杆清檯。
陳列沒反應過來,嘴巴張大,呆若木雞。
宋朝看陳列一眼,似乎是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像個白痴,就嫌棄的挪動腳步往一邊站,離他遠一點。
唐遠是一臉臥槽,他深吸一口氣,不是很能接受這個結果,“舒然,以前你都在讓我?”
張舒然說,“只是運氣好。”
這局對他個人而言怎麼都算贏,所以他放鬆了身上的每塊肌肉,手感前所未有的好,更是壓過了他為贏輸糾結的那部分情緒,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清了臺。
所以他說的是真話。
唐遠眯著眼睛,“真的沒讓?”
張舒然微低頭,讓他看自己真誠的目光,“沒有。”
唐遠知道舒然沒撒謊,他抽抽嘴,那自己這回的運氣真是背到家了,竟然讓人在他眼皮底下清檯。
這事兒讓他爸知道,估計會驚的下巴都歪了。
看到張舒然把那塊表拿了起來,唐遠條件反射的去摸手腕,摸了個空,他咳嗽兩聲,正色道,“舒然,你可給我保管好啊,不準扔了,以後我要贏回來的。”
張舒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