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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昂刺魚了,就是魚影子都沒看著。
張舒然那邊的魚浮子也沒動靜。
太陽的散光從四面八方往遮陽傘底下鑽,自來熟的湧上來,唐遠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就被瞌睡蟲們給掩埋了。
一覺醒來,夕陽西下。
唐遠伸了個懶腰,聽到撲騰的水聲,他扭動脖子看去,頓時震驚的大叫一聲,“臥槽!”
張舒然的收穫很豐富,桶裡不僅有鯉魚,昂刺魚,還有野生甲魚,兩隻。
他說大部分都是用唐遠的魚竿釣上來的,灑的也是他的魚食。
唐遠一瞅,魚食確實少了。
要是宋朝那麼說,他會懷疑這裡面有圈套等著他跳。
那孩子從小就不喜歡打直球,喜歡彎彎繞,最喜歡扮豬吃老虎,齜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看人傻逼。
陳列跟張舒然不會。
前者是兩秒破功,沒那個腦力,後者比同齡人要成熟,性子內斂溫潤,在他們幾個裡面有著兄長的威勢,沒幹過幼稚的事情。
唐遠比自己釣了魚還激動,興高采烈的拍了影片發朋友圈。
陳列霸佔沙發位置,在評論裡咋呼完了,還去群裡咋呼。
【我靠,你們怎麼都不聲不響回大院了?太不夠意思了吧?!】
【邪了門了,那河裡就沒有一斤左右的昂刺魚,更不可能有甲魚,舒然你怎麼釣到的?】
【小朝,要不我倆也回去挖蚯蚓釣一桶?】
宋朝發了個“呵呵”的表情。
陳列怒了,呵呵你媽!
於是換題七扯八扯,從現在扯到兒時,又扯回來。
陳列是個不安分的主兒,群裡一直就他們四個,名兒叫相親相愛,他取的。
當初宋朝噁心了很長時間。
唐遠低頭收拾漁具,脖子裡的玉佩滑了出來,見張舒然將視線挪到他身上,他眨眼睛,“這可是我奶奶跟我爺爺的定情之物。”
張舒然說,“應該有一對兒吧?”
“是啊。”唐遠笑著說,“還有個是給我未來老婆準備的。”
張舒然也笑,“那你未來老婆是有福之人。”
他把一大半的魚抓給了唐遠,“拿回去燒湯吧。”
唐遠看看自己桶裡的那些魚,再去看張舒然的捅,只有幾條小的在裡面遊動,他抽抽嘴,“舒然,你把大的都給我幹嘛?”
張舒然拿紙巾擦著手上的水,“我跟我媽都不怎麼吃魚,燒個湯就行了。”
唐遠說,“那就養著啊,今天一條明天一條,慢慢吃。”
“不好養。”張舒然側過頭,蹙著很俊的眉,“小遠,我們什麼關係,現在就一點魚,你也要跟我較真?”
唐遠見不著他露出那樣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會流出兩滴眼淚,只好提著魚走了。
晚上唐遠讓傭人殺了大甲魚燉湯,他把張舒然跟她媽叫到奶奶家,一起分享了甲魚湯。
張母在跟老太太嘮叨,唐遠跟張舒然看動物世界,氣氛挺溫馨的。
唐遠看到動物做出疑似交配的動作,就把它們幻想成了自己跟那個男人。
真他媽的羞恥。
唐遠在大院待了三四天,他爸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第三天他被司機接回了家。
老唐同志繼續夜不歸宿,不見人影。
唐遠不知道他爸每晚都去賽城湖的別墅,喝方琳煲的湯,兩人過上甜如蜜的二人世界,還是已經物色上了新的小情人。
反正不出意外的話,他開學前是見不著人了,連帶著也見不著那個男人。
唐遠加緊時間練功,開學前半個月,他在一個騰空跳躍落地時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