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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裡滋生出一點兒難以言喻的感覺,來不及捕捉就消失無影。
“愛情是不分性別,喜歡上的人是異性還是同性,這個全看自己的心,沒有一個規格放在那裡,說不準的,用規格來限制就太沒有人性了。”
唐遠把手放在嘴邊哈了口白氣,“舒然,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想,同性戀就會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也不至於出個櫃就跟脫層皮似的,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發覺張舒然在看自己,他調侃的笑,“作為一個資深腐男,同性戀紀錄片跟漫畫看一大堆了,不理解他們都說不過去。”
“也是,”張舒然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
唐遠儘量不讓自己露出一點兒異樣,“沒跑,就是散散心。”
張舒然又問,“那你怎麼會在那裡?”
“散著散著就散過去了唄,”唐遠望著遠處的夜色,“見著了倆熟人,沒管的住好奇心。”
張舒然低眉不語。
唐遠忽然問道,“舒然,你心裡的愛情是什麼樣的?”
張舒然抬眼,“我心裡的愛情?”
“是啊,”唐遠眨眼睛,“說說看。”
張舒然的目光落在他臉上,聲音像是從遠處飄過來的,很輕很溫柔,“最好的愛情大概就是在最好的歲月裡遇到最可愛的人吧。”
唐遠被那幾個最給整的有點兒懵,正捋著呢,就聽到張舒然說,““我的人生裡面,愛情跟婚姻只能二選一。”
他不解,“為什麼?”
張舒然答非所問,“我會等我的愛情十年時間,十年後我等不到,就會選擇婚姻。”
唐遠愣怔了一下,他抬頭,撞上了發小的眼神,莫名的感覺到了悲傷跟苦澀,沉默了許久他說,“十年很長了,如果那麼長時間都沒希望,那就表明人不是你的,你倆有緣無份。”
張舒然輕聲笑了笑,“我也是那麼想的。”
唐遠想問現在愛情來了沒有,張舒然先他一步說,“怪冷的,回去吧。”
不多時,唐遠給他爸打電話,說他要跟舒然他們去喝兩杯,晚點回家。
那頭什麼話還沒說呢,唐遠就像是收到了第六感發來的訊號,臉色一變,“爸,你在哪兒?”
唐寅說話了,“車上。”
就兩個字,唐遠還是聽出了不少東西,譬如他爸的氣息粗重,情緒低沉隱忍,儼然就是一頭被挑起慾望的雄獅,他蹙眉,“有女的?是不是李月?”
唐寅滿臉黑線,兒子這是什麼本事?
李月是來過,目的是來表態的,說那會兒在後臺不方便敘舊,不是自己刻意劃清界限,還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希望兩家生意上的合作能繼續下去。
那一套說詞無懈可擊。
沒兩分鐘,唐寅的身體就熱了起來,太陽穴也跟著發漲,他再去看李月,覺得小摸樣哪哪兒都讓自己順心,這一順心就把人拉到了車裡。
李月前腳剛下車。
唐寅是懸崖勒馬,不然這會兒已經吃上了,他安撫了兒子幾句,掛掉電話所,“把車門跟車窗都開啟。”
司機老陳連忙照做,“那位小姑娘的禮服上噴了催情的東西?”
唐寅揉了揉額角,“胸口掛了個小玩意兒。”
“小姑娘很有想法。”老陳往車裡灑了幾滴風油精,“先生,接下來去什麼地方?塞城湖那邊還是‘金城”?”
唐寅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呼吸粗且急切,面色很不好。
老陳看一眼後視鏡,“那去南園?”
後座還是沒反應。
老陳平時還能摸一摸老闆的心思,這回好像真摸不清了,他想了想說,“要不去x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