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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氏的這幾句話只搶白的林氏無言以對。
蔣氏的臉更是沉了下來。
這個林氏實在是太不會辦事了。現下被薛氏這樣直接問到臉上來了,連帶著她夾在中間也是沒臉的。
她是想著要給葉賢嘉和薛氏下馬威的,也是讓他們心裡認清自己庶出的身份,心中忌憚她的意思,但她卻並沒有想過要在房舍這事上做什麼文章。
畢竟葉明齊和葉明月都這樣的大了,縱然是親兄妹,那多少也是要避些嫌疑的。若是他們兩個真住在一個院兒裡了,傳了出去,不說他們兩個,這整個武安伯府都要被人恥笑。
於是蔣氏就狠狠的剜了林氏一眼,隨後便對著葉賢嘉和薛氏說道:“這樣罷,齊哥兒便同著信哥兒在前院裡住著。左右他們兩個都是好學的,日夜在一塊兒討論討論時文也是好的。至於月姐兒,“
說到這裡,她沉吟了會,然後就又說道:“我記得花園子裡有一處泠雪軒,倒是一直空置在那裡沒人住。就讓月姐兒住在那裡罷。再有,蓉姐兒過完年就8歲了,也大了,就從她姨娘的小院兒裡遷了出來,住到泠雪軒的廂房裡去。”
她這一番安排倒是合情合理。當下葉賢嘉和薛氏也就不再說什麼,齊齊的應了一聲,隨後便帶了葉明齊和葉明月出了屋子。
忍讓之術
薛氏一出了鍾翠堂的門便落了淚。
她一邊兒哽咽著,一邊兒就說了她和葉明月到鍾翠堂裡來之後蔣氏等人是如何為難她們的話。
“哪裡像是一家子的親人,倒整個兒的就像是一副對仇人的架勢。咱們好歹也是十六年沒回來,可今兒一回來就是這樣對咱們。若是早知如此,我是寧願在莊子裡住也是不回來的。”
薛氏當初的陪嫁裡面有好幾處莊子,各個都是不差的。有一處莊子更是位於京郊,是五進的,裡面滿植了各樣珍貴的名花,極是雅緻。
薛氏現下說的就正是這處莊子。
若是按著手中的錢財來說,這整個武安伯府加起來都未必有她有錢,所以她是有底氣硬的。只不過到底是吃了商女出身的虧,再有錢也是被人看不起。
而葉賢嘉也是個精明的。當年他曉得依著自己庶子的出身,蔣氏在他的親事上自然是不會上心的,與其娶了個小官小吏的女兒,倒不如娶了薛氏。
即便薛氏是商家女,可旁的不說,至少她是是薛老爺子和薛老夫人的掌上明珠。娶了她,她定然是會帶了一筆好嫁妝過來。而官場上需要銀錢打點的地方也很多。這些年他幾次遭了貶謫,最後不也是花了銀錢上下打點,這才一路升到了泰州知州的這個位置?
現下葉賢嘉瞧著薛氏滿面淚痕的樣,便寬慰著她:“母親慣常是這樣刻薄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曉得。她無非是想著,我原是個庶子出身,可非但是前些年中了兩榜進士,現下又進京述職,齊兒明春又要參加會試,咱們二房是遠遠的強過了大房和三房,她心中不忿罷了。且也怕咱們往後欺壓大房和三房,所以她今日便想著要給咱們來個下馬威,威壓咱們一番而已。但其實她這也是外強中乾,色厲內荏,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是呀,”葉明月也在旁邊湊趣笑道,“她們這樣兒原是怕咱們呢。紙老虎而已,風吹吹就會壞的,娘你壓根就不用將她們放在眼中。”
葉明齊是個性子耿直的,說話直接:“只是祖母和大伯母她們這樣為難娘和妹妹,我是心裡不舒服的。改明兒這場委屈我勢必是要替娘和妹妹討還回來。”
說到這裡,他又對葉明月說著:“圓圓,方才你很不應該對著她們那樣低聲下氣的賠不是。你可是咱們嬌寵著長大的,怎能讓你頭一日回本家就這樣在人前小心翼翼的呢?哥哥心裡難受。”
葉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