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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趴在欄杆那裡,一手拿著杯果汁,一手拿著塊麵包,邊吃邊喝,視線四處掃動。
周圍鬧哄哄的,嘈雜一片,不可能有安靜的時候。
丹尼爾在做飛機跳,他兩隻寬大的手掌張開,如同飛機兩邊機翼般撐在地上,旋轉身體的同時還在跳躍,身體非常靈活,全然沒了生活中的笨熊狀態。
唐遠吸溜一口果汁,衝看過來的丹尼爾亮了個大拇指,他一杯果汁還沒喝完,音樂就響起來了。
在這之前,唐遠只在網上看過類似的活動,這是他頭一回親眼目睹,那種火藥味跟感染力把他震感到了。
尖叫聲一波接一波,他的耳膜被刺到發疼,與此同時也找回了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熱血。
到後來,唐遠聽到了一首感興趣的樂曲,於是他按耐不住的離開欄杆,下去了,跳了一支中國舞,就是他媽媽的成名曲《思念》,儘管服裝不合身,配樂也不是非常合適,他依舊盡最大的努力,把這支舞一處不錯的呈現了出來。
丹尼爾都看呆了,看完了連忙問隊員有沒有錄影片。
隊員也待著,忘了錄。
丹尼爾氣的暴走,他步衝上去,把人群裡的焦點捋到自己這邊。
唐遠把外套穿上,抓抓額前汗溼的金色髮絲,“丹尼爾,你攥我胳膊幹什麼?趕緊鬆開。”
丹尼爾沒松,他齜牙咧嘴,凶神惡煞的對著往唐身上看的那些視線,“我得讓他們知道,你有人罩著。”
唐遠的臉一抽,“你像只老母雞。”
不光是丹尼爾,他的隊員也像,一個個的跟護小雞崽似的把唐遠護在身邊。
唐遠反倒是最輕鬆的一個,體力消耗得多,又出了一身汗,他就窩在丹尼爾的隊裡面,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丹尼爾本來想玩到最後,他的精力還很旺盛,玩一個通宵都不成問題。
但他看看倒在自己身上的人,也就是他的第一個中國朋友,掙扎了一番,把人往背上一撈,離開了依舊熱鬧非凡的西街。
第二天,唐遠就知道自己那支舞火了。
丹尼爾是最激動的那個,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中國舞的舞蹈服,要唐遠給他當老師,亢奮的不行。
結果呢,一個最基本的壓背就讓他鬼哭狼嚎,要死要活,說什麼也不願意學了。
唐遠接到他爸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背舞蹈名詞,要考試了,煩著呢。
電話一通,唐寅就質問,“嘴角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唐遠腦子裡還轉著複雜的名詞,一大串,很難記,他沒聽清楚,“什麼?”
唐寅以為兒子是在跟他裝傻,他慢悠悠的說,“裴聞靳……”
唐遠頓時一個激靈,“他怎麼了?”
“這回就能聽清楚?”唐寅沒好氣的嘲笑,“兒子,你耳朵按開關了?”
唐遠滿臉黑線,“爸,你別逗我玩兒啊,剛才我是真沒聽清,我背舞蹈名詞呢。”
“姑且信你一回。”唐寅冷哼了一聲後重復一遍,“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受傷的?”
唐遠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說,“跟人打架了唄。”
唐寅的眉頭皺了皺,“輸了還是贏了?”
唐遠說,“贏了。”
唐寅眉間的紋路舒展開了,“那就行。”
唐遠聽到這答案,一點都不奇怪,他爸就是這麼個教育理念。
“舞蹈我看了,還不錯。”唐寅的語氣變得凌厲,“以後再跳那支舞,別頂著一頭金毛,必須給我染回來,認認真真,像模像樣的跳,聽到沒?”
“昂。”
唐遠撓眉毛,“爸,這邊有經紀公司聯絡我,問我願不願意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