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高了不少。
江舒寧將手中的還未繡完的女工放到一邊的竹筐裡,邁著步子要往外走,可在門檻處,卻與安慶迎面撞了個滿懷。
安慶拉住她的手她才沒往後仰倒。
江舒寧鬆了口氣隨即站正,朝安慶行了一禮。
“沒撞著你吧?”說著安慶隨即挑起眉,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江舒寧,“比兩年前更漂亮了。”
江舒寧撲哧一聲,抬袖掩唇輕笑。
安慶不解的看她,“我這可是誇你呢,有什麼好笑的。”
“確實沒什麼好笑的,公主誇我,我太高興了,”說著,江舒寧將安慶拉進了內室,在一邊的梨木嵌琺琅圓桌邊坐下。
說起來,兩人在這兩年間也有互通書信。對於安慶的近況江舒寧算得上有些瞭解,而江舒寧那邊的如何呢,安慶也略有耳聞。
也因此即便兩年都未曾見面,甫一見著還能一見如故。
安慶凝目望著她,“你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走了吧?”
“當然是不會的,除非陛下還有什麼外派的差事,不然我肯定是會一直留在京師的。”
聽了這話,安慶下意識皺起眉,“還能有什麼外派的差事,朝廷又不是沒人了,專揀著紀夫子一個麼?”
說到這裡,安慶都有些生氣了。
那時候江舒寧才大婚多久?差不多也就一個月的樣子吧,就要跟著一道去淮安。
知道這事,她是相當不情願的,可他和父皇好說歹說,父皇還是一意孤行。
反正在她這裡肯定沒有下回。
大魏又不是缺乏能人,還有什麼外放的,讓另外一個人不就行了。
且前些日子,她進宮的時候聽母后太子哥哥議論提起過,紀夫子不出意外應會留在京師任職的。
江舒寧拉了拉她的手,笑得有幾分無奈,“就算要外放那去外頭的人也是我呀,公主何必如此動怒呢,而且這事也不一定啊,我們不說這個了。”
安慶想了想也覺得有理,遂應和著她,“那便不說這個了。”
江舒寧微微頷首,“公主這麼大早過來找我,除了想與我說話敘舊,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前些時候安慶在信裡便有提到這事兒,還說等江舒寧回京,要好好同她商量。
而這事兒呢,就是關於安慶的婚事。
安慶如今已經年滿十七快要十八了,作為大魏朝最受寵愛的公主,無論如何,這個年紀也該考慮婚嫁了。
事實上當今皇后早早的就開始操心起了安慶的婚事,可可挑來挑去安慶都不滿意,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再加上公主大婚,也確實不該是一件著倉促的事情這麼一來二去就成了公主如今快十八還未婚的局面。
皇后已經給安慶下了最後通牒。
無論如何,在今年須得把這駙馬的人選定下來。
說到這裡,安慶嘆了口氣,雙手託著腮,“江舒寧你說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皇后娘娘都這樣說了,公主想來也是打算遵從的吧?”
安慶無奈地應了一聲。
如今再也不是小時候,也不能和以前那樣任性妄為了,這事安慶心中知道耽誤不得,不然的話,她可不會日日牽掛著此事。
江舒寧又問:“皇后娘娘可有屬意的駙馬人選?”
“有是有,那人我也認識,算得上是我表哥吧”
與安慶有表親關係的,也就是安國公一家了。安國公府有三位公子,嫡長子安國公世子已經成婚,已有正妻,孩子都五歲了,顯然不是。嫡次子管弗清雖還未成婚,但一年前已經與人定親,與安慶也不合適。
江舒寧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安國公的三公子算得上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