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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安慶公主少有這樣嚴肅正經的模樣,與她對上的文惠長公主馬球隊,實力如何?”
“文惠長公主可厲害著呢!”說完,張靜初挑起柳眉,“與那安慶公主比的話,伯仲之間吧。”
“原來如此。”
伯仲之間,不就是誰贏都有可能。一上來就是一場硬仗,怪不得安慶這般。
“江阿寧這段時日,在翊坤宮過得可真是有滋有味呢瞧瞧這小臉,粉瑩瑩的比那杏花都要美,可見公主真是待你不薄,怪不得你都未曾想起我這舊人。”
江舒寧輕嘆一聲,“哪裡是沒想起,我可是念你念的緊呢,只是未有機會出宮與你相見,唉反正這也都是我的藉口罷了,你也不會信的”
唉聲嘆氣倒像真有這麼回事。如此反應,反倒逗笑了張靜初。
“罷了,不與你這小丫頭計較!”
談笑間,馬球比賽就已經開始。
江舒寧放眼望去,在另一邊準備的隊伍裡,叫她看見了一個熟人。
一身紺紫色勁裝,眉目英氣,不正是白漣?
白漣站在一衣著華貴的婦人身邊,那婦人年紀尚輕,娉婷嫋娜,一身珠環玉飾卻不能奪其芳華,叫人一眼望去美不勝收。
分明參與著馬球比賽卻仍著寬袖襖裙,不免叫人心生疑惑。
江舒寧不識得那位美婦,便張口問身邊的張靜初。
張靜初笑著答:“沒想到江阿寧你如此孤陋寡聞,那可是正得寵的成王側妃,還是你父親同僚禮部右侍郎的女兒,名為徐芷泠,未出嫁前可是憑藉美貌冠絕京師呢!”
江舒寧愣了片刻,腦中恍過千絲萬緒,她捕捉住其中一角,脫口便問。
“這麼說,徐大人是成王的岳丈?”
旁邊,張靜初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怎麼進宮一趟人都變傻了,左侍郎的嫡女是成王側妃他們的關係自是理所當然,這還用問?”
不等江舒寧開口,她接著又道:“那位徐大人可是有兩個女兒,一個女兒做了成王側妃,另一個年紀與你一般大,好像是喚作徐芷清,也是美貌不凡。”
“我我沒見過徐大人的長女。”
張靜初揚袖掩著臉笑了笑,“這確實也不怪你,你回京那時那位側妃夫人正在產期,尋常都不出門走動的。”
“不過你瞧瞧那位如今的面貌,哪裡看得出來是已經生育過的婦人了,還真是應了多年前的那句話,徽州府徐家廣出美人。”
江舒寧輕輕應了一聲,看著那美婦若有所思。
她記得,三年後她爹爹升作禮部尚書不久,那位右侍郎徐寅徐大人就轉去戶部,做了戶部侍郎。再沒多久,因轟動朝野的稅銀案,原本戶部尚書榮松延自請去職,徐寅就成了戶部尚書。
雖說這結果出人意料,但卻也是情理之中。
在六部眾多侍郎之中,當屬她爹爹與這位禮部同僚徐大人資歷最深,能做到正三品的侍郎,必然是能力出眾,才華顯赫之輩,後頭改升戶部尚書,對那位徐大人並無什麼影響。
只不過
多少是讓人有些意外。
畢竟按照大魏舊例,還數禮、吏兩部交職最多。而這位徐大人,不僅有禮部轉到了絲毫不挨邊的戶部,甚至還擢升做了正二品的尚書
這就太過少見。
當時江舒寧聽聞此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至於印象頗深。可在自己有限的記憶中,那位徐大人是從來不結黨營私的,興許只是意外巧合罷了。
可聯絡徐寅兩位女兒的經歷,加上這白漣又和成王相熟
江舒寧覺得,自己有些混亂。
好像置身真相之中,回過頭來卻是恍然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