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瞧病人的?你見哪個來看望病人的還這樣一副愁苦臉色?”
張靜初垂著頭,逶迤扭捏了好會兒,“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日馬場的”
江舒寧著擺手打斷她,眨著一雙波光瀲灩的杏眼,“這都五天過去了,還在自責呢,要這樣,我可得先和你賠個不是啦。”
說著江舒寧站起來,朝著張靜初微微福身。
張靜初趕緊攙她起來,“阿寧你這”
“是我太沖動,思慮不周全貿然行事,自己就算了,還害的靜初你無端擔了罪名,於情於理都我肯定是要向你道歉的。”
“你哪裡有錯!是我,明明說好了陪著你一起去,答應好好照看你,到頭來,卻又沒顧得上你。”說到這裡,張靜初又垂下眉頭,側過臉去。
“當時那樣緊急的情況,哪裡能那樣快反應過來,再說了,我自己要衝過去的,與你有何干系,再怎麼計較也不能賴到你頭上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呢?”
“可是”
“好了張大小姐,您放過自個兒也放過我吧,這事就這麼過去,你要是再說,江舒寧可得跪下來道歉啦!”
江舒寧睜圓了眼又撅唇,故意撒嬌賣痴,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張靜初才面露笑意,沒有剛才的愁鬱。
握著張靜初的手捏了捏,江舒寧道:“這樣才對嘛,以後我要是再瘋,還得靜初來管束著我,我若下次再這樣,你儘管與我生氣,再不濟打我便是,也好讓我長個記性。”
張靜初與她交手相握,捏緊她的手,又瞪了她一眼,“可別再說管束這樣的話,我哪裡拘得住你,打你我也不敢,先不說我爹那老頑固會將我如何責罰,你孃親就先不能放過我了!”
兩人相視一笑。
話頭一起,兩人就開始暢所欲言。
“那日我暈過去後便被送回了府,也不知道後頭圍場發生了什麼,安慶公主那受驚的馬是如何處理了?還有,這事可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些話要是問別人興許還不知道,可若是問張靜初,那她多少還是知道些內情。
先不說張靜初那日就在場,要知道,張靜初的母親可是京師社交圈裡的達人,有什麼風吹草動亦或是謠言紛爭,藉著與她相交的幾位夫人茶話,她總能瞭解清楚。
與張靜初母親相交的,那可都是些能人。
先有大理寺卿的夫人,後頭又有刑部主事的夫人,還有那右副都御史家的主母,國子監祭酒家的
這些來自三公九卿家的夫人們,儼然形成了一個小團體。
再一個,這些夫人們的孩子大多都已成家立業,自己沒什麼好操心的,多了那樣多的空閒,可不得和其他人家的夫人聚在一起打打葉子牌,看看摺子戲什麼的打發些時間。
人一多,這交往起來總不能全是些乾巴巴的客套話,免不得會聊些八卦。
而張靜初母女兩個,從來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話說的都不曉得要有多少。
張靜初母親知道的,幾乎可以等於張靜初就知曉了。
“安慶公主的那匹白露是要不得了,據說是吃食上出了問題,飼糧裡被人摻了五石散,白露發狂摔倒之後,公主就立刻請了御馬監的獸醫過來看,這事查出來倒也很快。”
江舒寧聽了,眉心一跳,“這五石散可是禁藥,這東西從何而來,又怎會落到白露的飼糧裡?”
她上輩子不曾關注,更無心去探究這裡頭的秘密。可這次光是聽了張靜初聊了幾句,江舒寧便覺得,這事似乎沒有那樣簡單。
白漣不過一個小小的太僕寺監正之女,她哪來那樣大本事弄到這禁藥,又哪裡有那樣的手段下到白露的飼糧裡面。
就算這事是有白漣摻了一腳,那必然背後也有人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