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我就不摻和了, 我身子骨也算不得硬朗, 還是喜歡清靜些,若是沒什麼要事的話, 紀大人就不需要上門拜訪了, 心意到了便可。”
若是真是身子骨不硬朗,怎又飲得杜康酒?還有那書房裡垂掛在窗前晾乾的書畫, 身體不好的人,哪還有那樣多的閒情雅緻,去侍弄筆墨。
身體不好只不過是藉口託詞。
施大人不願意見他,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罷了。
紀旻敘從未覺得自己知曉上輩子的事情, 便能順利轉圜施昌寅的態度。
但他也不急,徐徐圖之便可。
況且,除了這條路, 他還有許多路能走。
縱使劉紊得了不少人心,但淮安也並不缺乏正義之士。
只是, 他不想阿寧摻和進來。
他只要她安心快樂。
紀旻敘稍斂神色,“施大人與我說他身子不好,這幾日不方便打擾,阿寧若實在想去,得另尋機會了。”
見她有些失望, 紀旻敘拉過她的手,按在掌心握了握。
“施大人身體不好,卻也不妨礙阿寧去見施夫人。”
江舒寧愣了片刻,隨即展唇輕笑。
“夫君說的對。”
紀旻敘微微頷首,提醒她,“我聽聞施夫人出生蘇州,是蘇州府有名的世家貴女,但許久都未回過故鄉了。”
“夫君的意思,是讓我帶些蘇州特色的東西去拜見嗎?”
他眸中略有讚許,“阿寧聰慧。”
江舒寧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這哪裡是她聰慧,他都已經明明白白的將答案擺到了自己面前。
用過晚膳後,江舒寧拉著周嬤嬤去了房內裡間,問她早上交代的事情辦得如何。
“今日我去府城中最有名的醫館問了問,確實有一位遠近聞名的婦科聖手,再過三日便能出診,小姐可要過去,還是請人前來?”
江舒寧想了片刻,“還是我過去吧,我平日裡也沒什麼事,不勞煩別人登門了。”
周嬤嬤點頭,“好的,那我明日,就去回了那醫館的人。”
“辛苦嬤嬤了,成日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