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面前二人行禮。
“陳大人,紀大人。”
稍後半步的安慶也跟著一道輕聲喊了人,而後,安慶便朝著江舒寧使眼色。江舒寧會意,微抬著頭,“兩位夫子大人,這是要去哪裡呀?”
安慶滿意的攥緊拳頭,好一個反客為主。
陳時徽看著眼前兩個面色坦然學生,眉頭微蹙道了句,“我與紀大人一起去集英殿有事務處理,你們兩個這又是去哪?”
他眼眸一斜,朝著午門的方向探了探,隨後道:“公主和江小姐,這是又要出宮了?”
安慶連連點頭,江舒寧硬著頭皮說了聲“是”。
這時,陳時徽注意到了安慶的異樣,他問:“公主怎麼了,平常最多話的人,怎麼如今一句都道不出來了?”
江舒寧連忙解釋,“公主她喉嚨不太舒服,要少說話呢。”
“這都不太舒服了,還要去南郊圍場跑馬?”陳時徽捏著眉心長嘆一聲,“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將課業完成,好好的溫習幾遍書本。”
江舒寧小心翼翼的看著陳學士,“先生說的是。”
“那你可曾記在心裡,一有空,便和公主一道出去玩耍,你們真是”
“陳大人,”紀旻敘溫聲打斷,緩了緩,等陳學士將視線放過來,才又接著道,“那典侍官還在集英殿等我們。”
陳時徽擰著眉心,猶豫片刻後止住了話題。
“罷了,你們兩個年紀還小,貪玩些也是常理,只是,課業記得一定要好好完成,切不可糊弄了事!”
江舒寧挺著背脊,恭恭敬敬的應聲。一邊的安慶,也連連點頭。
隨後,江舒寧與陳學士道別。在她視線觸及紀旻敘時,那人突然抬起手,修長的手指置於衣領前襟,順著衣襟朝下輕輕滑動,清俊的面容上還掛著淺淡的笑意。
江舒寧愣住,有些不明白他此舉的意圖,而她下意識低下頭來看,才察覺到自己的衣襟有一角沒有摺好。
雖不至於有礙瞻觀,但細究起來也屬於儀表不妥的範疇了。
順手把衣襟整理,江舒寧正想道謝,但再回頭看紀大人已經走遠。
心中有幾分悵然。
安慶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多虧了紀大人開口,不然,陳大人肯定還要繼續唸叨我們呢!”
江舒寧收回目光,跟著說了聲“是啊”。
幾次三番的,真是多虧了紀大人啊。
“這樣好的人,我們就更不能讓他被我姑母隨意的做主了。”說到這裡,安慶也有些無奈。
可惜自己年紀還太小,貿然直接張口和母后說這樣的事情,肯定容易引起是非爭端,保不齊母后還以為自己看上紀大人了呢,這可千萬要不得。
確實和安慶說的一樣,她們這樣好的夫子,不能被其他人隨意做主婚事。可上輩子,紀大人與福安縣主確實是沒有緣分的,甚至不需要其他人從中干預,這樁所謂的姻緣並會不了了之。
想到這裡,江舒寧開口:“這只是文賢長公主的意思罷了,如果福安縣主不同意的話想必也很難,再說了,紀大人是我們大魏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他那樣的人物,也未必肯呢。”
做了福安縣主的儀賓,幾乎就是心照不宣的走了捷徑,就算能夠身居高位,仕途必然受到限制。志向高遠之輩,輕易都不會選擇做皇室女子的儀賓。
紀大人有鴻鵠之志,必然不會願意。
安慶卻不以為意,“江舒寧,你這就小看我那位姑母了,你以為,她想做的事情,一向都是光明磊落,不會使上些見不得檯面的手段嗎?”
在安慶看來,她那位姑母,是做得出來把人綁去福安面前的事情。
江舒寧一時間啞然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