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君小少那陣仗真是虎虎生風,看著是真的動了火氣,司延夏看見了,也下意識地退開,不敢再去攔了,唯恐自己也被揍。
君小少怒火遮眼,全無顧忌,捏起沙包大的拳頭就往辛桃馥的面門上揮去!
我們試試
這邊,君小少一拳往辛桃馥身上揮,另一邊司機小趙已是一步上前,抬腿就往君小少的腹部上踢。君小少冷不防被踹,“唉喲”一聲,往後栽倒,幾個跟班登時衝上來,一邊扶著君小少,一邊看著辛桃馥。
按理說,他們也該衝上去揍辛桃馥,但是司延夏偏偏在呢!他們可不是君小少,是斷不敢跟司延夏叫板,更不敢推搡司延夏的,便十分尷尬。
君小少疼得滿嘴“唉喲”“唉喲”的直叫。
辛桃馥卻說:“你們也看到,是他先動手的,我的司機是想保護我。有問題的話,可以報警,起訴我。不過你們要報警,我也能報警,告你們把我朋友抓了來動用私刑。倒是大家都討不了好,不如今天就到這兒為止吧。”
君小少要是清醒些,那肯定要跳起來罵娘、不肯答應的,但他這實在是被練家子小趙給一腳ko了,滿腦子暈乎乎的, 連思考的餘裕都沒有。
司延夏索性就說:“還不先送君小少去醫院檢查?”
辛桃馥又笑道:“送吧,醫藥費我出。”
那幾個跟班都是沒法出主意的,只能聽司延夏的,先送君小少就醫。
辛桃馥則和小趙一併離開,又低聲問小趙:“確定沒打傷吧?”
小趙說:“肯定沒打傷,我都沒踢到骨頭。”
“嗯。”辛桃馥比了個拇指。
這就是他去哪兒都帶著小趙的理由,小趙在格鬥方面是極其專業的。
司延夏卻追上來,只說:“你看這回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辛桃馥笑了:“剛剛君小少朝我動手,你縮得跟烏龜似的,就別逞英雄了吧。”
司延夏被戳穿,卻也不臊,只說:“若不是我,你的司機就算是拳王,也雙拳難敵四手,你這回也難全身而退。”
辛桃馥卻道:“誰知道呢?我也沒叫你幫忙。你如果想讓我承你的情,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覺得虧了,也可以立即走,不必幫我。這事兒我自己也能了。”
辛桃馥這話說得也並非託大,司延夏也看得出來辛桃馥是能了這事兒的,只好摸摸鼻子,笑道:“我給你義務勞動,是我的榮幸。”說完,司延夏也不提欠人情的事,但仍幫著送君小少去醫院,順便平息此事。
——
——
咖啡廳的裝潢是地中海風,典型的藍與白,淺白色的乳膠漆在牆壁上塗抹出不規則的質感,透過拱形的洞門能看到白色的長方形吧檯,咖啡師在那兒完成了咖啡的製作,並帶著親切的笑容將咖啡端到了墨藍色的木餐桌上。
“兩位請用。”咖啡師說。
“謝謝。”辛桃馥點點頭。
“謝謝。”陶歡兒也朝咖啡師點頭微笑。
陶歡兒看起來已沒有在君小少包廂裡的狼狽不堪,她重新補妝,頭髮也規規整整地再次梳起,那根桃木簪子斜斜插在雲鬢之中,更襯得她花顏如春。
從哪個角度看,她這些年應該都過得不錯,肯定是比當辛思勞的妻子要好得多的。
她的目光裡透著猶豫和膽怯,又禁不住一下下地去掃描辛桃馥的臉。她有太多年沒有見過辛桃馥了,說實話,若剛剛君小少沒有直呼“辛桃馥”三個字,她在驚慌混亂之中恐怕還認不出這是她的親兒子。
但要是這樣靜下來細看,她就能知道這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了。
如果他們的重逢不是在那樣的境況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