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如凝淵,之前凝淵就說我是上一次修為漲的太快的緣故,現在補上來了,就恢復正常了。」
鬱夷哦哦了兩聲,又前傾著身子打聽:「那凝淵最近有做什麼嗎?例如給你吃了什麼之類的?」
墨子弦的筷子一頓,隨後立馬搖頭,義正言辭道:「沒有。」
鬱夷不信:「那你們怎麼在二層塔中待了那麼久?」
「小孩別打聽那麼多。」墨子弦嘿嘿笑著,耳尖卻悄悄紅了。
丹房中,鳶羽傘中,墨子弦喘息不止。
「還疼嗎?」
墨子弦顛的說不出來話,雪白的肌膚染上了桃色,只搖了搖頭。
許久後,鳶羽傘的動靜才算停了下來,兩顆心跳動如雷,難以平復。
凝淵見他還算適應,放下心來,只是依舊不知如何解決墨子弦腹中的東西,倚靠此事輸送靈氣,無異於飲鴆止渴,難以長久,因為誰也不知道,後面這東西漸漸長大,靈氣會不會就不再夠用。
墨子弦累的渾身酸軟,卻依舊抬起頭驕傲道:「這次我沒暈。」
他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凝淵原想說自己收著力呢,最後笑著改了口:「嗯,很厲害。」
得到誇獎,墨子弦嘴角帶笑的閉著眼,安心睡去。
凝淵抱緊懷裡的人,手放在他腹部毫無頭緒,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先出了五靈塔,去墨家一趟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三層塔就能擇一而修,四層塔中有師父教導,凝淵哪怕心急,也還是把書看了一遍,對著幾人細細講說。
趁墨子弦不在,凝淵走到汀嫣,汀雨和薛景面前:「尹無用和墨子弦都不是鳳帝,我是,若是有什麼陰謀,只管衝著我來,莫要傷及無辜。」
袁度不帶薛景玩,薛景就和汀嫣兩人湊到了一起,此時三個人一起看書鑽研,聽到這話茫然抬頭,只看到一道轉身的背影。
沖這氣度風華,薛景點點頭認同道:「說他是鳳帝,我也是信的。」
汀嫣,汀雨兩人拿不準,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三層塔可以擇一而修,袁度選了器修,尹無用選了劍修,鬱夷選了纂符,讓人詫異不已。
鬱夷撓撓頭解釋:「我師父之前說,我膽子太小,不能提劍殺人,也沒有煉器的力氣,丹醫是丹修的分支,但和丹修不同,主攻治病救人的醫術,也無法自保。」
「讓我有機會了就選一個能保命的,丹醫為輔,我這些時日接觸下來,覺得纂符也不錯,既能保命,也無需對人動手。」
這個理由,贏得墨子弦等人的一片認同。
「你師父說的對,不過你為什麼不選陣法,陣法也不需要和人動手?」
鬱夷:「我想過,相比較陣法而言,我覺得纂符更安全一點,而且凝淵也說過,我性子認真,纂符學的快,算是有點天賦。」
墨子弦有司語送的丹書,自然而然的選了丹修,凝淵明面上選了陣法,只有墨子弦知道,他男朋友志向大,想當個全能型人才,背地裡偷偷努力,把器,劍,丹,符,都學了又學。
三層塔無需全修,所以無法在房內滴血,五人走到這層塔的中間位置。
墨子弦在丹爐上滴了血,鬱夷在纂符筆上滴了血,袁度在煉器爐上滴了血。
尹無用的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反反覆覆,他真是怕了這五靈塔了。
袁度幾人看到也就算了,現在汀嫣,汀雨,薛景三個人也站在一旁觀看,這是世家的人,要是再有那鳳凰,自己鳳帝的身份真的洗不掉了。
墨子弦拉著凝淵的手,臉上的笑壓不住,對著凝淵咬耳朵:「尹無用這人太賊了,讓我給他背黑鍋,這次洗不掉了吧?他現在就是死鴨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