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為什麼哭?」凝淵的聲音發狠。
墨子弦頭腦空白了片刻,才顫抖著回:「你,我剛才說不能生孩子,你為什麼摸我的肚子,你是想以後再找個人幫你生孩子嗎?」
凝淵剛才手伸了過去,他自己都未反應過來,此時聽這破碎的委屈,動作停了一瞬。
許久後,才洩了力,倒在床上,把已經哭不出來的墨子弦再次抱住,下巴抵在他的發頂,輕聲說:「你說的我從未想過,這一生,無論你會不會陪我走到最後,除了你我都不會再有別人。」
「孩子」
這兩個字彷彿帶著莫有的情緒,墨子弦用通紅的眼瞪他,凝淵打趣說:「除非是你能幫我生個孩子。」
墨子弦把視線垂下,又縮回他懷裡:「生個屁。」
凝淵垂眸看著他烏黑的發頂,忍不住問:「子弦,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可以無損害的生下孩子,你願意嗎?」
「你想什麼呢?當然是不願意,我是男的,讓我懷孕生孩子,還不如直接一刀砍了我。」墨子弦想也不想的說。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他又說:「這個事情,沒有任何一個男的可以接受,要是這個孩子讓你懷,讓你生,你能願意?」
彷彿想的到答案,墨子弦最後的尾音上翹,嗓子口準備好了下一句話:看,你自己都不願意,還跟我說什麼。
可是,他聽到頭頂上的聲音回:「願意。」
墨子弦的額頭貼著凝淵的喉嚨處,他能感受到緩慢的滾動,兩個字說的很輕,輕的有些縹緲了。
不知怎的,墨子弦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又聽見凝淵說:「我和你的崽,若是在我腹中我願的。」
凝淵是願的,只是無論墨子弦願不願意,這個崽都留不住,鳳凰要以靈氣養之,人的軀體,無法供養。
墨子弦很累,閉上了眼,大腦卻清醒著,凝淵說:我願的,輕飄飄的三個字,砸到了墨子弦的心上,他想,自己終歸是有著大男子主義,愛面子還怕吃苦。
只要想著挺著大肚子,被一群人圍觀,墨子弦就想挖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話對於凝淵來說,有些沉悶,他低頭捏了捏墨子弦的臉頰,輕笑道:「你不是拜了吳老頭為師嗎,現在不需要過去聽講?」
墨子弦往他懷裡鑽了鑽:「下午,吳老頭比我懶多了,上午要睡懶覺,而且,他講的沒有你講的好,脾氣還大。」
之前凝淵一邊講,一邊塞他點東西吃,坐累了,墨子弦就倒在凝淵的肩頭,走神了也沒事,大不了凝淵再講一遍。
現在在吳老頭哪裡,就沒這個待遇了。
「不過吳老頭現在講的我都會,你之前教過我。」
凝淵:「我都是看書學來的,吳老頭他懂的比我多,你拜他為師不虧。」
墨子弦合上眼:「嗯,這個我知道,那我好好學,以後走到哪裡,我護著你。」
凝淵把人按在自己懷裡:「好。」
兩人睡到中午才起床,推開門,就見院中一棵桃樹,主幹粗壯,上面沒有特別大的側枝,把院牆遮在其中,一半身子探出牆外。
粉白色的桃花開的正旺,上面幾隻蝴蝶飛舞,樹下一桌兩凳,景色中,用綠草和青苔點綴。
站在其中,只覺得歲月靜好。
這院子離寢房不近,但卻僻靜,靠在角落,需要拐兩個彎才能看到,凝淵沒回亦初山之前就看上了,讓人提前收拾了出來。
院子不大,格外合墨子弦眼緣,指著桃樹稀奇:「這季節,桃樹怎麼還在開花?」
兩人站在門檻外,凝淵穿著鳳羽衣,袖口寬大,隱去了上面的金絲縷,墨子弦喜歡穿的爽快些,袖口被袖封束著。
此時衣擺錯落著,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