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樹幹伸了過來,凝淵扶著阿嫫坐下,他自己站在一旁,雖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還無法確定,我喜歡的那個人是男子,確實有過歡好之舉,之前人間的丹醫摸出他的喜脈,這是在我們歡好之前,但是我很確定,他不會有過別人。」
「我原本不曾往鳳凰一事上想,但是白樹說我的梧桐樹下長了一棵小樹,恰似梧桐樹,我才有此想法,但是還未確認,他腹中是否是我的崽子。」
這事對於阿嫫來說,無異於是日月顛倒,男子懷崽?
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未發現梧桐樹上,那被束縛的龍傲天系統,也聽的入神,像是在看凝淵的笑話,在他看來,這十有八九是個虛晃,就算是男子能懷孕,兩人歡好之前人家有孕,這孩子如何能是他的,這鳳帝怕不是當了烏龜。
「他叫什麼名字?」阿嫫問。
「墨子弦。」凝淵回。
龍傲天系統臉上的嘲笑猛然僵住,只覺的天崩地裂,聰明反被聰明誤,所有的一切全都白費了,算天算地,也沒算到有這一出。
「阿嫫,若是懷了鳳凰,要如何養著,和如何脫胎。」
阿嫫按著胸口的位置,臉上驚魂不定,今日的起伏,比這一生都多,脫胎,這兩個字聽著就心驚肉跳。
「若是懷了,生下來就好,為何要脫胎?」阿嫫喘著氣,好一會才說完這句話。
他和墨子弦的崽,凝淵如何不愛,只是:「阿嫫,撇開男女不談,他更是人,孕育鳳凰辛苦,需要靈氣滋養,他,供不起。」
供不起三個字,他說的慢,像是鈍刀剌著自己的心,也剌著阿嫫的心。
胎兒越大,需要的靈氣越多,鳳凰一吐一吸間都在吸收著天地靈氣,可墨子弦不一樣,他是人。
在阿嫫的記憶中,鳳凰從未有過脫胎一說,可凝淵說的有理,墨子弦是人,哪怕前期熬了過去,後面也難以支撐。
一瞬間,她像是蒼老了許多,扶著凝淵的手站起身:「你等我兩日,我去查查典籍。」
夜晚的亦初山像是蒙著一次清冷的螢光,凝淵躺在梧桐樹上,輕柔的風吹動他的衣擺,他看著天上繁星失神。
亦初山外,人來人往,連天上星星都像是蒙著一層紗,亮的不透徹,凝淵看的時候,總是想念亦初山的夜晚,哪怕已經看了幾百年。
鳥兒叼著一張捲軸浮現眼前,他未開啟就先笑了出來。
開啟後,卻迷惑了,上面寫:在嗎?
凝淵無師自通的回:在。
只是還未把捲軸送走,鳥兒就叼來了另外一張:艹,忘記這不是聊天了,兩個字太浪費了,你把上面那個無視,我重新寫,我是想說: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你想我了嗎?還有,你們家還有那個落羽果嗎?我現在吃什麼都沒胃口,就饞那個,好了,到此,結束,
凝淵嘴角的笑揚起,偷瞄他的龍傲天系統抖了又抖,這一臉春意的人,太恐怖。
凝淵把兩幅捲軸看了幾遍,才回:過兩日就回去,想你了,落羽果有,這次我多帶些。
為了怕袁度這些人看到捲軸,在寢房外無聊跺腳的墨子弦:
這直男男朋友,問一句回一句,把天聊死了
自從凝淵走後 ,墨子弦就突然沒了胃口,吃什麼都吃不下去,做夢都是落羽果。
想的直咽口水,可惜凝淵鞭長莫及,他還要等幾天才能吃到。
失落間突然想起自己是個龍傲天,還有個龍傲天系統。
可是思來想去,這系統都太過沒用,還不如秘境中尋寶的空桑鳥,可以當時混亂,一時顧不及,等到想起來的時候,空桑鳥早跑沒影了。
哦,也不能說系統太過沒用,就是感覺太鹹魚了,不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