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淵身為下一任的鳳帝,還真看不上這龍傲天的人生,只是有些驚奇,龍傲天是如何把自己趕下帝位,抹除鳳帝烙印的,鳳帝烙印可是連死去都不能剝離,書中只是大略一筆,描述並不詳細。
指尖火苗越收越緊,那物被包裹其中,雖慘叫卻一直存在,凝淵加大火勢,依然如故。
水團像是知道今日難以逃脫,一邊慘叫一邊哈哈大笑:「你是殺不了我的,你以為是我成就了他嗎?不不,是他成就了我,他是命定的龍傲天,就算沒有我,他也會是龍傲天,他死不了,我就死不了,你就算有滔天的法術也無用,哈哈。」
凝淵眼中殺意久久不散,隨後用一團金光把火苗包裹住,手掌彎曲成拳,指尖纏繞的東西便消失不見。
亦初山那棵最高的梧桐樹上,憑空長出一片黃葉,絲絲縷縷的葉脈猶如一張無法逃脫的巨網,把剛剛到來的系統困與其中。
墨子弦趴在地上,渾身像是著了火一般,臉色通紅,抬手摸了摸,應該是發燒了,心裡罵了聲艹,修仙界居然也能發燒。
腦袋昏昏沉沉,得過且過的任由自己睡了去,只是難受的不住哼唧,顯得可伶無比。
凝淵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把他打量片刻,隨後蹲下身,單膝點地,拿起笛子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萬分不解,這動不動就哭的龍傲天和書裡的狂拽酷,怎麼對不上號?但有剛才的系統,應當不是他找錯人了。
墨子弦覺得下巴上像是咯了塊石頭,往旁邊挪了挪。
凝淵收回玉笛,看到他紅通通的臉舒展了眉頭,像是滿足了一般,悶笑出聲:「你怎麼那麼好玩,我都捨不得殺了。」
墨子弦只覺得耳邊蒼蠅亂飛,擾的人煩躁,抬起軟綿的手揮了揮。
日頭西斜,墨子弦被咕咕叫的肚子吵醒,在草地上翻了個身,痛苦哀嚎,原來餓真的會讓人崩潰,算了算,他五天就吃了倆饅頭。
抬眼望去,天高地闊,他卻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坐起身,望著四周發呆,不知自己能去哪裡。
觸及一旁的樹林,能望到後面的青山,打野獸他肯定不行,還不夠給野獸塞牙縫的,不知道裡面有沒有野果之類的。
死馬當成活馬醫,咬了咬牙站起來,泡了一夜,那鞭傷又疼了起來,一動就冒冷汗,再加上發燒至頭腦發暈,跌跌撞撞的往裡走。
凝淵悠閒的跟在他身後,聽到遠處的腳步聲,嘴角笑了笑,再次感嘆,慘咯。
樹林茂密,雜石亂草,墨子弦走了許久,都未找到可以吃的東西,那件純白的裡衣,血和泥交雜一片,看不出原本模樣,他又疼又累,又餓又渴,扶著一塊石頭慢慢的坐了下來,實在是走不動了,閉著眼,歪著頭靠在石頭上,在想,可能活不下去了。
凝淵抱胸,懶散的倚靠在樹上,吃著亦初山獨有的落羽果,欣賞著墨子弦的垂頭喪氣。
看不見他卻能聞到氣味的鳥兒,在周圍打著轉,急叫起來。
凝淵衝著其中一隻烏鴉招了手,把吃到一半的果子丟了出去,隨後又掏出一個。
墨子弦摸著肚子,正在糾結要不要拔幾顆草吃的時候,就聽到嘎嘎,烏鴉難聽的叫聲。
抬頭去看,一隻漆黑的鳥銜著一截樹枝,上面赫然是一隻澄黃色的果子,在陽光下散發著光澤,一看就很好吃,墨子弦嚥了咽口水,抓起手邊的石頭就砸了過去。
就他這力氣,也沒想到會砸中,只是誰能想到,那鳥是個膽小的,看到升起的石頭嚇了一跳,大叫一聲,銜著的樹枝驟然落下,掉到墨子弦的腳邊。
墨子弦忙抓到懷裡,防止這鳥來搶。
那鳥似乎在估量著雙方的戰鬥力,隨後也不再管著果子,直接飛走。
墨子弦直接喜極而泣,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