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墨子弦抱起來,走到飛梭內,放到床上:「閉上眼。」
墨子弦靜靜的拽著他,從旁邊看,像是拽著一團空氣,睫毛上沾著淚珠:「你要走?」
凝淵揉了揉他的頭:「不走,我輸些靈氣給你,要不然我們的崽又要吸你體內靈氣了。」
墨子弦鬆開手,指尖的觸感消失不見,心裡無端失落。
離至說凝淵的鳳凰精魄會在靈海來著,墨子弦閉上眼,想去靈海看一看,只是翻找了一圈,也沒見凝淵的影子,猜不透為什麼看不到凝淵。
盤腿坐在靈海,彷彿在這裡,就會離凝淵近一些。
凝淵把源源不斷的靈氣送到墨子弦腹部,等到吸取的慢了,才停下來。
大腦發昏,手掌撐著額頭緩了一會,精魄上的靈氣用後難以填補,若不是無辦法,凝淵定不會用這個法子。
對自己損傷太大,對小崽子也就如尋常靈氣一般。
這次自己走的久,他怕到時候別又出現五靈塔中,攝魂吸取墨子弦靈氣的那一幕。
睜開眼,搖了下混沌的腦袋,一抬頭,就看到坐在靈海中間,四面亂看的墨子弦。
凝淵隱藏在墨子弦的靈海處,除非他到了渡劫期,要不然就算日日進靈海,凝淵站在他面前,墨子弦也不會發現。
原是想著,到時候要是如書上所寫,墨子弦殺到了亦初山,自己和他大戰中,可以操控他的生死。
現在凝淵嘴角帶笑,廣袖揮動。
剎那間,灰白空蕩的靈海,變成了花團錦簇的明媚。
墨子弦呆怔了一會,隨後站起來,轉身看到凝淵,直衝沖的朝著他撲去。
凝淵坐著,張開雙臂接住他,兩個人倒成了一團。
懷裡的凝淵能看到,不是空若無人,墨子弦高興了不少,抱著他不放手。
撒嬌道:「哥哥,我就是說話容易話趕話,怎麼說佔理,我就說什麼,剛才說的都不是真心的。」
自從上次叫了聲情哥哥,這個稱呼,成了凝淵的心頭好。
說對他失望的那句話,凝淵要是說沒入心,那是假的,壓下心裡的酸澀,捏了捏他的鼻尖:「嗯,我知道,你就是個討打的。」
凝淵的眼中有笑,但不深,墨子弦從他身上起來,拉著他坐著:「道侶間要坦誠相見,你現在是學會跟我說假話了?」
「沒有,我知道你吵起架來口無遮掩,就是」凝淵錯開視線:「就是,心裡依舊會難過,阿嫫說的依著,順著,疼著,寵著,我都用心去做了,我以為,我是一個好道侶。」
「對不起,忘掉剛才的話。」墨子弦捏著凝淵的鼻子,語氣兇巴巴的撒嬌。
凝淵把人攬到懷裡,低聲說好。
兩顆心相貼,無所覺間,親的忘我,錦天繡地中,一縷霞光照耀,一張大紅的綢緞動盪不安,褶皺如雲。
水到渠成時,凝淵心神一震,猛的停了下來。
墨子弦緩了片刻,迷離的雙眼才重新見到這靈海中的絢爛。
「怎麼了?」他手指戳了戳那腰間。
凝淵低頭看他,眼中的震動還未散去:「我好像知道,你何時有的崽了。」
墨子弦一楞,不解看去:「什麼時候?」
凝淵抱著他,笑開了容顏:「你還記得天機閣那日嗎?我們分別後。」
墨子弦點點頭:「記得。」
「那日九家齊聚,天機閣被他們佈下了天羅地網,我燒了鳳凰精血,不管不顧的帶著鄔君闖了出去,逃到無人處,讓離至和阿嫫把鄔君的屍體帶回亦初山,自己又回到了天機閣,只不過當時的天機閣中無人,我尋著小鳳凰蛋殼的氣息,四處尋找,殺了許多人。」
「後來在去城外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