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的人一看樂了:「你們是被袁度坑來的?剛好他寢室的人不願意和他住在一起,全都跑了, 你們就住進去吧!」
話裡話外都是一個坑,墨子弦側身問凝淵:「跑嗎?」
記錄的人離他們近, 聽到這問話哈哈一笑:「跑是跑不了了, 你來的時候沒看到城門口幾排武者嗎?來了又跑,腿打斷。」
墨子弦傻眼:「那不是城門守衛嗎?」
「當然不是, 平時只有幾個老弱守著, 這幾日來的新生多, 城主才把城主府的武者都調了來,就是防止有人逃跑。」
剛說完,就見幾個高大魁梧的武者架著兩個少年進了皇朝學院。
雙腳離地的新生掙扎哭喊:「我不要在你們學院待了,我都打聽清楚了,你們學院的師父最高修為就是金丹,我自己就是金丹修為了,我在這裡能學到什麼。」
武者剛打算把他丟在地上,聽他是金丹修為的寶貝疙瘩,忙鬆了力道,小心翼翼把他放在地上,帶著刀疤的臉試圖溫柔一笑,可惜不成功,太過扭曲。
給凝淵登記的人名叫方舟,見這一出,忙放下筆小跑過去,蹲下身給那個少年拍了拍膝蓋,笑的賊兮兮:「那你當我們先生吧!我們學院也缺老師。」
剛哭出一個鼻涕包的少年:?????
方舟說完忙沖身後大喊:「來了新老師了,快來拜見老師。」
話落,四周傳來山呼海嘯的尖叫聲,凝淵忙拽著墨子弦往後退了兩步,剛站穩,就見如同烏雲壓境般,呼啦啦的跑來一群人。
白色衣袍繡著金色祥雲,青春熱烈,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
只是跑到跟前,嘩啦啦跪倒一片,衝著那傻了眼的少年喊:「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凝淵側身擋住墨子弦,以免被無辜傷及,忽然覺得,皇朝學院還不如合歡宗,就墨子弦這性子,要在這學院待上幾個月,絕對有過之而不無極。
墨子弦看的也是嘆為觀止,扯了扯凝淵的衣袖:「你一直說我不要臉,和他們比,我覺得我還差得遠。」
對於這點,凝淵給與點頭肯定。
那少年一張娃娃臉嚇的不知反應,怎麼就突然一群人跪在地上叫他老師了,他,他才十七歲。
慌亂的擺手:「不不,我不會當老師,我才金丹。」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人,提著手臂粗的棍子走到他跟前,一雙狐狸眼笑眯眯:「當學生還是當老師,選一個。」
說完,手中的棍子咔嚓一聲,短成兩半,被他殘忍的扔在身後。
凝淵不經意間看到那棍子斷口,眯著眼看了瞬,隨後忍不住輕笑出聲。
墨子弦輕聲問:「你笑什麼?」
凝淵示意他看那棍子:「那棍子被提前做了手腳。」
這學院真的一次次重新整理墨子弦的認知,真是無下限,但還是奇怪:「那娃娃臉的小孩不是金丹修為嗎,他怎麼這麼弱?皇朝學院最高修為的是金丹,他也是金丹,實在不想待,完全可以放手一搏跑路啊!」
對於這點,凝淵也猜不透:「等日後你可以問問。」
墨子弦剛想問你怎麼知道他會留下來,就見那少年打了個哭嗝,可憐兮兮的說:「當學生。」
墨子弦挺挺胸: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慫。
少年像是認命了,用手背抹了抹眼淚,看向狐狸眼委屈:「你騙我,你說皇朝學院的飯菜很好吃,我剛才去看了,肉半生不熟,還不加鹽。」
狐狸眼叫卓將安,聞言皺起眉:「你去哪裡看的?」
少年指了個位置。
卓將安直接樂了:「傻不傻,那個食堂是餵靈獸的,走,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摟過少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