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下了他的白襯衣,身上就穿了件汗衫背心。
宋秩看著桃桃晶瑩剔透如寶石的眼,笑了,“把我這件套在外頭,當心著涼。”
他沒好意思講得太明白——她渾身溼透,纖瘦婀娜的身材盡顯,雖不至於讓人想入非非,但看起來也是青春美好的。
桃桃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溼衣,懂了。
可是,黃豆年紀更小,他身上的衣裳也全溼透了。
宋秩說道:“我揹著黃豆走,有我替他擋著風,應該……不會冷。”
桃桃點點頭,將白襯衣開啟披在了身上,白襯衣的下襬蓋過了她的臀部,像穿著件白色的短裙。她彎著腰收拾揹簍和斗笠,又將撈到的小蝦米裝進揹簍裡。
她彎腰的時候,白襯衣的下襬微微翹起,露出結實的體態,那溼了水的長褲緊貼住身體,“白裙”之下現出了一雙幼細筆直的腿。
宋秩沒敢多看,蹲下身背起黃豆,朝山上走去。
白桃桃背起了揹簍跟了上來,想了想,她一手搭在宋秩的胳膊上,一手摸了摸黃豆的腦袋。
一邊瘋狂汲取宋秩身上靈氣,一邊又往黃豆那兒灌輸靈氣。
“黃豆,今天你撈的蝦多,還是我撈得多?”桃桃故意問黃豆,
黃豆,“我!”
“那最大的那隻蝦是誰撈到的呢?”
“你!”
桃桃又問,“對了黃豆,你撈到的那條魚叫什麼名字呀?”
——以前她聽紅豆說,那種身上帶花紋的小魚兒叫“莫得骨”。
結果黃豆呆呆地看著桃桃,張了張嘴,一副馬上就要說出來的樣子,但最終還是閉了嘴,神情有些委靡。
桃桃嘆氣,鬆了手,停止汲取和灌輸靈氣。
熱風輕揚她的衣角,她突然想起什麼,問宋秩,“哎宋秩,你就一直穿著白襯衣嗎?”
印象中他好像沒穿過其他顏色、或者其他樣式的衣服?
不過,他打鐵的時候會脫下白襯衣,只穿汗衫背心,外頭套一件破爛不堪的舊皮子做的圍裙。
宋秩:……
他還真沒注意過這個細節。
現在桃桃提起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主要是方便……”把成衣票省下來,一性次買上四五件白襯衣,足夠換洗了,非常的方便。
桃桃,“明明就是懶!”
她仰著小臉兒,說道:“你是懶得搭配,就覺得一條黑色的褲子搭配一件白襯衣,不管你做什麼、上哪兒去……總不會失禮就是了,對不對?”
宋秩笑道:“對。”
“那你睡覺怎麼辦吶?”桃桃又問。
宋秩:……
——有時候睡覺也穿白襯衣。
就,沒好意思說出口。
他靈機一動,“桃桃,你能不能幫我買點兒睡衣睡褲,或者其他樣式的衣服褲子嗎?”
桃桃也有些發愁:主要是在這個世界、在這個年代,大夥兒穿得特別樸素,不是灰就是黑,要麼就是深藍或者白。就算是女孩兒,要是打扮得過了頭,彷彿也被受人唾棄被人指點。
太奇怪啦!
但是!
樸素也有樸素的美法!可以不動聲色地搞點兒小心機嘛!
桃桃認真點頭,“好呀!”
見她沒有生氣,宋秩的膽子又肥了點,“那,你會為我親手做衣服嗎?”
兩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他對她是瞭解的,知道她是會裁剪衣服也會自己縫,而且手藝特別好,縫製出來的衣裳針腳細密,比供銷社裡出售的成衣的針腳還密實。
桃桃,“可是我們家沒有布呀!這次我媽去城裡倒是淘了些布塊回來……可你就等著吧,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