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抬眸,正眼瞧了瞧林空竹。
可能是因為宿醉的原因,男人臉色蒼白的厲害,高挺的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就更加讓他有種『形銷骨立』的感覺了。
女人蹙了蹙眉,開口:「放開我。」
如大夢初醒般,林空竹鬆開了秦臻的手腕,有些狼狽的低笑了聲:「謝謝。」
不知道是謝昨晚的事情,還是謝現在的還手機。
「不用。」秦臻搖了搖頭,公事公辦的口氣:「付的酒錢,車錢,酒店錢都還給我就行。」
她堅決不給沒用的前男友花錢,冤大頭也不是這麼當的。
「好。」林空竹輕聲答應,拿出錢包:「多少錢?」
這次,他沒故意找藉口說掃二維碼什麼的籌謀加秦臻的微信,大概也知道她根本不會同意。
秦臻大概說了個數字,拿過他給的錢準備關門時,才想起來剛剛那通電話。
「對了,剛剛有個女人給你打了個電話。」她還是提醒了他一下:「他讓你一會兒給她回一個。」
聽到『女人』這個關鍵詞,林空竹目光頓了一下,隨後在秦臻疑惑的眼神裡點開通訊記錄,看到最上方那個陌生來電。
男人凌厲的下頜線繃緊了緊,抬眸看著秦臻:「她有說什麼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的緣故,剛剛一瞬間居然在林空竹眼裡看到一種堪稱『脆弱』的情緒,秦臻愣了下,下意識地反問:「沒什麼,就說了讓你一會兒給回一個電話。」
林空竹的神色有些奇怪,秦臻轉述的時候仔細瞧了瞧他。
男人修長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似乎是有些頭疼的模樣,背部靠在牆上。秦臻出於所謂的『人道主義』,沒立刻趕他離開。
可能宿醉就會是很難受的吧。
秦臻看著林空竹俯身低頭的樣子,想了想那瓶水走過去給他——結果下一秒鐘人就在不設防的情況中被突然抬頭的林空竹撞了個正著,秦臻差點被撞的一個趔趄,充其量明白了什麼叫別瞎好心。
她現在可能和林空竹犯沖。
「臻臻。」男人手疾眼快的拉住她幫她穩住身子,慣性讓兩個人離的很近。
是時隔五年後,第一次靠的這麼近。
可現在秦臻面對他,已經沒有以前那種無條件相信了,她只覺得不安。
女人心頭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推開他,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把他『劃拉』走。
不設防的林空竹沒有任何防備的被她推到身後的牆上,頭微微一偏,鼻樑上架著的眼鏡就掉在了地上。
雖然秦臻不是故意的,但剛剛一系列動作,約等於不小心給了他一巴掌了。
秦臻又氣又無措,怒道:「誰讓你先抓我的?你趕緊走吧。」
林空竹並沒有生氣,也沒覺得女人防備過度的肢體動作有什麼不對的。實際上剛剛那一瞬間和秦臻近在咫尺,的確……就是特別想吻她。
只是現在不合適而已,幸虧剛剛秦臻一個動作讓他清醒了才對。於是男人輕輕抹了把臉,靠著牆站了起來。
「對不起。」林空竹低聲道歉,彎腰撿自己的眼鏡:「這就走。」
但是秦臻的眼睛很銳利,一瞬間就看出來林空竹臉上不對勁的地方。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就上前去站在林空竹面前,小手強迫性的按著林空竹的頭強迫他彎下腰——她這才終於看到他掩藏在眼鏡背後的秘密。
林空竹眉骨處那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塊小小的疤痕,大概不到一厘米,並不明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用眼鏡框恰巧能遮擋的很嚴實,但這的確是之前在他的臉上並不存在的東西。
秦臻皺眉:「怎麼搞的啊?」
她不想理林空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