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又沒在媒體前面怎麼露過臉,當然不怕被人看,其中不乏有人覺得他氣度卓然,湊上來攀談,雖然說的都是再淺薄不過的皮毛東西,但江白程也笑著應對,沒有拒絕。
畢竟他是來陪沈京顏的,肯定要給足自家女朋友面子,當然不能甩臉子咯。
倒是賀槐知道來的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而是一尊大佛,當然不敢讓手底下員工湊上來貽笑大方,基本上過來一個他就粗暴地攆走一個。
然後,自己再過去。
“咳咳,江總。”賀槐有些尷尬的打招呼,壓低了聲音:“久聞大名,要早知道您過來,應該定個別的地方的。”
言辭之中,顯然是覺得星期七這裡不夠檔次。
“好說。”江白程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我就是陪著人待會兒,賀經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管我。”
他看了看沈京顏,明晃晃的表達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掛件。
只是長眉下柔情似水的眼神,一直膩歪在旁邊的樣子,就差把‘別來煩我’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賀槐也是人精中的人精,怎麼可能看不懂?他了然的領悟後,就很快的閃人了。
而他做了一件非常讓江白程賞識的事情,他不光自己閃,還暗示了公司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帶著手下一起閃,而且為了表現出自然,還是一波一波的閃人的。
當然,賀槐‘暗示’的負責人裡,當然不包括沈京顏。
為了給手下和江白程創造約會空間,他也是費了老鼻子勁。
沈京顏喝的有些醉了,半靠在軟椅上捧著一杯檸檬水慢慢的啜,酒吧裡鬧哄哄的震耳欲聾,她一向不大喜歡這種場合,每次來都是皺著眉頭放空自己,儘量忽視。
因此,也沒注意到本來都在周圍的同事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到最後只剩下她和江白程了。
男人的氣場沒人敢靠近,本來熱鬧的一片,到最後竟然清冷靜寂下來——如果不是音樂聲大到煩人的話。
江白程垂眸,看著迷迷糊糊的女人輕輕嘆了口氣。
“喂。”他長指輕輕戳了戳沈京顏光潔的額頭,像是小男孩對待心愛的寵物,輕柔又不失調皮:“還能走麼?”
指尖裡似乎都蘊含著繾綣的愛意,微微的摩挲讓沈京顏下意識的激靈一下,皺眉瞪著他:“為什麼不能走?”
邊反問,邊不悅的抬起手來打他惱人的手指,小貓爪子似的。人也像是貓,炸毛。
“你都醉成這樣了。”江白程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回答她:“男朋友可以抱你的。”
“才不用你。”沈京顏想也不想的反駁:“我可以自己走。”
她是醉了,如果不醉的話不會這麼小學生似的一字一句和江白程互懟,只會給他一個白眼罷了。
但是半醉不醉的醉鬼往往是最不服氣的,沈京顏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說完就站起來要自己走。
只是頑強的意志力並不能趕走酒精侵蝕的細胞,她喝的多了,腿就軟了,猛的站起來還沒等走兩步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差點,是因為有人扶著。
江白程早有所料似的,從後面牢牢地攬住沈京顏纖細的腰,把人重新拉回沙發上坐著。
“別丟人了,一會兒在摔著。”江白程把人按住:“我給你弄杯醒酒茶,喝完再走。”
沈京顏嫌棄的拍打他,掙扎著不幹:“不要你管。”
煩人,她最煩他這種莫名其妙到了極點的人了,現在還伸手摟著自己……沈京顏覺得自己應該抗拒,甚至反胃,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讓腦神經都變的遲鈍的緣故了,她都沒力氣反抗。
見鬼,為什麼總是覺得江白程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呢?
他……用的哪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