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榮甚至懶得廢話。
他起身,走出大堂,突然一聲暴喝。
“本官執掌人皇劍,乃是代陛下行事,本官此來,就是要還青州一片明澈!”
“本官早已說過,律法之下不論貴賤,普同一等,不論是誰,只要觸犯律法本官該斬就斬,絕無二話!”
“正所謂,人不自救何求天救?!旦有被人搶田奪地者,旦有身負相關冤屈之人,現在速速現身指證!”
“別以為本官是那走街串巷的貨郎,你們隨時需要,本官就會隨時過來!機不可失,一旦錯過,此案就將不再追溯,那時就休要說朝廷昏聵,更休要再提身負的冤屈!”
他聲音如炸雷,在空中轟鳴不止。
對於這個世界的人而言,田地就是一切的基礎,是所有財富的根源,是說什麼都不能放手的。
而要奪人祖田,那勢必就少不了滅口了。
要明白,那可是一萬四千多畝的良田,山林等土地啊……
所涉之人,以及大大小小的勢力,家族,又該有多少?
人這種動物很多時候都很脆弱,但是在大難來臨之時,總會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的……
再脆弱的人也是如此。
基數一大,他就不相信,這些事情裡面就沒有漏網之魚。
那不符合常理。
“本官只在此等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如若冤屈屬實,其家業本官自會依律奉還,迫害你們之人,本官也定斬不饒,如若無人認領,那麼收繳之一切盡歸朝廷所有!”
林榮說完,就轉身走回了堂中坐下。
而王成則是立刻點燃了一炷香,插在院子中央。
強推孔府,是彰顯自己的決心,為相關之人壯膽氣。
對那些受害女子如此,對其他沒有冒頭的證人,自然也是如此。
同時也是提前做出提醒,讓有事兒的趕緊來……
見狀,孔衍文等人,瞬間就明白了林榮的目的。
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榮這個狗賊,算計實在是深遠,做出的每一件事都緊密相扣,且目的極其的明確。
現場也無人敢於出聲,鎮撫司內外靜的可怕。
香,很快就燃燒了一半……
“草民青州酋縣耿建秋,有冤上呈,還請林大人准許入堂!”
終於,一道飽含恨意的聲音響起。
那是一個戴著草帽的獨臂俠客,緩緩從街角站起身來,向人群走去。
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路……
“這不是丐幫的分堂長老嗎?”
有人驚疑出聲來。
他們之中有些對於此人,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人群中,有兩人悄悄往近處擠,他們都是孔家養的死士,想要結果了那人。
可還沒動手,暗中的陸一刀一聲冷哼,他們就被立劈當場,腸子流了一地。
“還想玩兒這套,簡直沒把本官放在眼裡!”
他的冷哼聲響起。
見狀,耿建秋的目光也不由更加堅定了。
走進大堂,行禮之後,他繼續開口,“啟稟林大人,三十六年前,草民所在之耿家本是酋縣大族,家中經營有一鏢局,擁良田五百餘畝,林山三座,處於白浪峽邊,那一日,有神秘人找我父親商議購買祖田之事……”
說話間,他因為強行壓抑怒火,眼中浮現出點點猩紅,取下草帽後,脖頸處還有一條駭人的傷痕……
“可那些家產乃是祖上所留,我等本就沒有出售之意,更何況對方出價,僅為市價之一成,我父自是果斷拒絕,結果就在那三天後的夜裡……,我耿家上下三十七口,外加鏢局一百二十七個好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