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顧邵突然卡殼。
“可是姑爺來了?”好在顧邵還沒有糾結多久,便被人匆匆打斷了。
打斷他的就是那日來參加酒席的陳管家。
陳管家一聽到動靜就往這邊走了,可巧了,剛好就碰到顧邵同那小書童說話。
小書童聽到那一句姑爺之後,便知道這人是誰了,趕忙錯開了身子請顧邵進去:“原來是姑爺,實在對不住,小的有眼無珠了。”
陳管事笑呵呵地站在一旁,側手請顧邵跟他一道往前走,道:“昨日秦府的人過來遞了信之後,老爺原本定下的小聚也都推了,只一心等著姑爺過來說話呢。”
“早上等了一會兒沒見過姑爺過來,這才叫我去外頭看一看,誰想到剛出來,就碰上姑爺您了。”
顧邵也跟他客套地應了幾句。
這陳家,他也來過兩次,只是每次來都沒有太上心,轉過頭就忘了。眼下再細細打量的時候,才覺得這府裡當真景緻不錯。
陳秀才本來就是個風雅之人,陳家又是幾代的耕讀之家,底蘊頗豐。是故這府邸處處都透著一個清雅宜人之美,便是那些花草,也養得恰到好處。比之府城裡的秦家和杜縣令的府邸,也不遑多讓。
顧邵一面觀望,一面在心中感慨:也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住上這樣的宅子。
待陳管家領著人進了正廳之後,顧邵才發現,裡頭的人到得還是挺齊的。陳秀才和夫人李氏都在,連顧邵的小舅子,年僅八歲的陳瑾瑜都乖乖的坐在座位上等著他。
好在,沒有那位陳家姑娘。
顧邵也不知道該失望還是該慶幸,打起精神提步上前,給兩人都行了禮。
“都是自家人,無需客氣。”李氏看顧邵的目光都透露一股滿意,且還是那種越看越滿意。她含笑地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快些坐下吧,免得站累了。”
李氏與陳秀才年紀相近,不過她善於保養,又會穿衣,瞧著便比陳秀才年輕許多。只那麼穩穩地坐在位子上,眉眼含笑,這渾身的氣勢便都出來了。
顧邵還沒坐下呢,那邊的陳瑾瑜卻乖乖地上前,朝著他拱了拱手:“顧解元有禮了。”
顧邵失笑,也拱了拱手:“陳小公子也有禮了。”
陳瑾瑜長著一張包子臉,說話卻有板有眼:“久聞顧解元才學過人,我有幾個疑惑,特意過來,想要請教一下顧解元。”
陳秀才和李氏看得樂不可支。
顧邵問道:“哦,那不知陳小公子想要請教的是什麼難題?”
陳瑾瑜正要回答,就被他娘制止了:“好了,乖乖地坐著吧,待會兒自然有時間讓你慢慢請教。”
陳瑾瑜蹙著小眉頭,有些不樂意,但是母親的話他又不好不聽,遂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去了。
顧邵也看明白了,他這個未來小舅子就是一個小書呆子,一心只撲在讀書上呢。他忍不住拍了一句馬屁:“瑾瑜如此用功,將來必定能大有所為。”
“作為再厲害,也比不得邵哥兒。”李氏自然而然地結果話頭,“我只盼著往後他考科舉能順利一些,別像他爹那樣就是了。”
陳秀才臉色漲紅,有些埋怨妻子在顧邵面前揭了自己的老底:“你說這個做什麼?”
“喲,怎麼還不讓別人說了?”
“不是,那……那不是因為我沒去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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