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來的?你怎麼也不提醒我?”
“要怪就怪宿主太招搖,提醒又能有什麼用。”
顧邵又偷偷摸摸地看了幾個考官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果真發現了有個人一直盯著他這兒呢。
顧邵嚇得小心臟砰砰地跳著,再不敢多看一眼。
媽呀,系統說得還真沒錯。
不過這些考官,還真是閒得慌,一個勁兒地朝他這兒盯著看,該不會是嫉妒他的長相吧。
王翰林也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尚且不知道自己被戴了一頂這樣不光彩的帽子。
被嚇了一次之後,顧邵再沒有作妖,老老實實地坐在位子上等著。
不過時間再難熬,也總歸有熬過去的那一刻。翌日收了墨卷,從考場上走出來的時候,顧邵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
那考場上,縱使不挨著臭號,氣味也依舊渾濁得很,待了這麼兩天,可真是憋死他了。
顧邵還沒有等過久,那邊便迎面走來一群人。為首的依然是秦先生,他將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帶過來了。至於那後頭,竟然還跟著韓先生。
秦先生一看到顧邵就加快了步子,待將顧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後,方才稍稍放下心。
他也不是沒有考過鄉試,每次去考,出來的時候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身子虛得不行。他原還擔心顧邵也會這樣,如今再看,卻是他多想了。
果然,年輕就是本錢。秦先生略感慨了兩句之後,便問道:“如何了?”
問得還算含蓄,不過他後邊的韓先生卻也暗戳戳地看了過來。
顧邵撓了撓腦袋:“還行吧。”
“這叫什麼回答。”秦先生有些不滿。
顧邵也不大清楚自己寫得好不好,反正他之前就一直這樣寫的,今兒碰到的那幾道題,和平時做的題目也沒什麼差別了:“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那樣吧,沒什麼感覺。”
韓先生涼涼地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秦先生一看他這德行就生氣,但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顧邵什麼。更何況下面還有兩場了,要是打擊了他就不好了。這般想著,秦先生還是一聲沒吭地領著顧邵回去了。
等周斯年從裡頭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先生站在那兒,嘴裡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周斯年有些摸不著頭腦:“先生,您今兒可是遇上了什麼高興的事兒?”
“你不知道。”韓先生臉上樂呵:“方才那姓顧的小子從裡頭出來,秦文勝立馬就拉著他問他考得怎麼樣,可那小子自己都稀裡糊塗的,說不清楚話呢。”
都這德行了,還指望他能考得有多好?多半是考差了不敢跟自己先生說呢。韓先生心中竊喜,但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合君子之道,所以還是儘量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周斯年皺了皺眉頭:“可我方才聽說,顧公子是整個考場上最先寫完的人。”
韓先生一怔:“你如何得知?”
“坐在顧兄旁邊的人說的,我方才路過,恰好聽到了。”
韓先生撫了撫須,臉上劃過好幾個神色,最後只皺著眉道:“寫得快不一定就寫得好。”
周斯年沒有再反駁,他當然知道先生的意思。先生同秦先生素來不合,他跟顧兄同為兩邊弟子,又一同參加鄉試,先生自然希望他高過顧兄一籌。周斯年自然也是這麼希望的,只是他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強求。
另一邊,顧邵回了秦府之後,吃飽喝足洗了個澡,便倒床不起了。
秦先生幾個也都體貼他,並不多打擾。而最讓顧邵擔心的系統也沒有挑出來說三道四,倒是讓他清淨了不少。
秦府的床自然賽過那考場的床千萬倍。顧邵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