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
系統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倘若系統這次得個解元,回頭我便告訴你。”
顧邵但是為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捂著肚子撲哧一聲笑出來:“解元?我說你還真敢想。這麼多人參加鄉試,人才濟濟的,你還想讓我考個解元回來?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系統搖了搖頭:“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真該讓秦先生好生教訓教訓你。”
顧邵嗤笑一聲:“我這叫有自知之明,不肖想自己不該想的,這樣不更好嗎。”
系統懶得再說什麼了,只默默地亮出一道電流。
顧邵打了一個寒戰,趕緊坐定,開始認認真真地看題目。
又是一個漫長的晚上,漫長到顧邵差點以為自己等不到天明瞭。
且這題一做,就停不下來。
不是顧邵不願意停,而是系統每天晚上都逼著他做,說是不能懈怠。本以為進了府城就能稍稍解放的顧邵,這些日子簡直是受了大罪了。
晚上過得不舒服,白天便沒有什麼興致了。
他這狀態,卻讓秦先生終於覺得他有了些覺悟,知道擔心了。欣慰之餘,卻還是要安慰一番的:“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按著尋常的水準,必定是能考中的。”
秦端看了他們一眼,他也不知道,父親究竟哪裡來的底氣說那樣的話。
畢竟,父親自己都沒有考中過,他教出來的學生……
秦先生冷哼一聲。
秦端立馬收回目光,低下了頭不語。
秦先生卻還在生他的氣:“真是不孝的東西!”
顧邵裝作忙於喝茶,並不參與到他們父子的聊天中去。說到底,顧邵熟悉的只有秦先生一人,這兩位師兄,對他雖然沒有什麼惡意,可是瞧這太過於板正,讓人親近不得。
三天的日子一晃就過去了。
八月初八,顧邵在秦府裡吃得飽飽的之後,便跟著秦先生該有秦端一道點名入場了。
鄉試三場,一共九日,每一場,都要先一日入場,後一日放出。初六那日,考官已經入闈,辦了入簾上馬宴,這之後貢院便一直鎖著,直到今兒才開了,挨個放入鄉試的考生。
有秦端這個官學裡的先生在,兩邊檢查的小吏對待顧邵,也比對其他人客氣的多。
原先那些日,顧邵從來都沒有緊張過,也沒有自己即將踏入考場的覺悟。可是到眼下,受了周圍人的感染,他卻也突然感覺到一絲絲緊張了。
顧邵握著拳頭,便聽到那小吏拍了拍他的手背:“鬆手!”
顧邵下意識地握緊了。
秦先生搖了搖頭:“你這是怎麼了,剛才出來的時候不是還輕輕鬆鬆得嗎?”
顧邵鬆開拳頭,手心朝上給那小吏看,又朝著秦先生道:“只是,有些不適應罷了。”
秦先生大抵也能瞭解他的心情,安慰道:“別多心,平日怎麼做如今該怎麼做。”
顧邵點了點頭。
入場的規矩繁瑣,可再繁瑣用還是有結束的那一刻。
待放了顧邵進去後,那小吏又叫了一聲:“下一個。”
顧邵回頭,卻見那後面的那個人竟然還是個熟人。
秦先生看到他們,臉上也垮了一下。秦端笑了笑,衝著韓先生行了禮節:“許久不見,韓先生風華如昨。”
韓先生對著秦端還算客氣,不過跟秦先生見禮的時候,卻沒有什麼好臉色了,臭著一張臉的:“看來我今日是沒選好出門的時辰。”
“彼此彼此。”
這兩人,一碰面就容易掐架。周斯年一早就習慣了,他朝著顧邵笑了笑,道:“顧兄不必等我,先進去吧。”
顧邵也沒有矯情,畢竟外頭太陽這麼大,